司徒聿追上去,倾身过去在他耳边低语,清润的嗓音里多了几分揶揄,林相莫不是忘了,正阳门离此处甚远。
林青槐怔了下,面颊升起热气,登徒子!
这人多活一回,愈发的没有帝王样了。
上一世,她顶替哥哥成为世子后,与他的关系最是要好,可也不曾如此亲昵。
你我都是男子,离近些说话有何不可?司徒聿心底虚的慌,姑娘家才这般在意。
你骂谁呢!林青槐恼羞成怒,抬脚就踹了过去,谁娘了!
我的错。司徒聿避开他伸过来的腿,哭笑不得,是我失言,你若在此处打我,不消一刻父皇便会知晓,咱换个地方打。
林青槐面上升起热气,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你是怎么死的?我发现自己中毒便派了赤羽卫去护你。司徒聿压低了嗓音,剑眉蹙起,我昨日细想,此人借着你的手弑君,定然也不会放过你。
桃花酿有毒。林青槐侧过头,嫌弃撇嘴,你那后宫是筛子吗!
酒和红豆糕被人下了毒都不知道。
司徒聿心虚别过脸,这动作落在林青槐眼中,更显讽刺。
她气不打一处来,色字头上一把刀,骂你是白痴还是轻的。
自己怎会觉得他这样的帝王,可称明君的?
过分了啊,你这是以下犯上。司徒聿心塞莫名。
可不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吗?自己到死都还想着让赤羽卫护着他,舍不得他出一点意外。
实话都不好听。林青槐哼了声,忽然问,话说回来,你纳那么多妃子,忙的过来吗?
司徒聿张口就要说不知道,话到嘴边,想起那张藏了十几年的小像,面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薄红,你不也妻妾成群,何必说我。
林青槐:
那能一样吗!
乘肩舆到吏部取了委任状,林青槐想起被司徒聿抓起来的大盗,于是跟他一道上了马车去崇业坊。
司徒聿倚着软垫,拉开抽匣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凭几上,一个一个用手剥开。
林青槐暼了眼,没做声。
你我去大理寺观政的消息估摸着已经传开,你二叔必然会防备你。司徒聿剥了一会,拿起瓜子仁递给她,不如我们设个局,引君入瓮。
你想怎么做?林青槐接过瓜子仁,顺手丢嘴里,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