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柳帆帆轻轻唤了一声，又沉默了下去。

“嗯……怎么了？”

“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吗？”

华天初没有直接回答这个不太友好的问题，而是一把环抱住了柳帆帆，“你好像很担忧我会抛弃你。”

柳帆帆没有反抗，而是低头低语：“谁叫你什么地方都比我强。”

“那我如果找得出一个你的强项，你就不会那么看轻自己了？”

柳帆帆一下子兴致来了，“我的强项？说来听听。”

“听好了，我们家帆帆，有一个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的强项，叫做——哭泣！”华天初低头耳语，把最后一个词说得绘声绘色。

这么一说，真叫柳帆帆哭笑不得：“哈哈哈……你怎么可以这样损我。”

“你笑了就好！”

……

聊了好久，柳帆帆无意间打了个哈欠，华天初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感觉她可能是无聊了。

“来，帆帆，我带你去我家的菜园子。虽然有些小，不能跟你家的菜园子比，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听了华天初的建议，柳帆帆的精神倒是提上来了，牵着华天初的手，露出渴望的眼神，“好好奇啊！快带我去看。”

出了大门，院子的正前方，真的有一大块的菜田子。当然，这一大块的意思，只是把院子的其他部位当作参照物而言的。

柳帆帆一时兴起，刚才还有些昏昏欲睡，这一刻，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异常兴奋。

“天初，你们家可真浪漫，别墅区里还种菜。瞧这一小块，一小块的，还分成了不同种类的菜。看这菠菜，青菜，萝卜，居然还有蓬蒿菜跟荠菜。”

说起菜名字，柳帆帆倒是熟悉地倒背如流，她兴致很浓，瞌睡虫都不见了。

华天初注视着眼前可爱灵动的柳帆帆，用很正式的口吻说道：“帆帆，有些家里的事，是时候该告诉你了。你的家，我已经了解，希望你也能了解我的家。”

柳帆帆本来还在赞叹菜园子的精致，面对华天初认真的眼神，她怯怯地问道：“天初，你家……嗯……还有你的爸爸妈妈？”

“我的妈妈，在我10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记得那一年，妈妈在病榻前告诉我凡事要乐观，她只教了我这么两个字——乐观。那时候，我没有忍住，哭了三天三夜。24岁那年，爸爸郁郁寡欢，也得了重病，他在临终前却很高兴，他说他终于可以去找妈妈了。我想，爸爸最后留给我的话，是属于爸爸最后的乐观。”华天初一边回忆，一边仰望星空，因为他的眸子里，渗出了难以忍住的泪水。

柳帆帆细细听着，越来越感觉沉重，等华天初都说完了，她才出声安慰道：“天初，你已经很乐观了，你的爸爸妈妈看到这样的你，一定都很安心了。”

“可是，爸爸离开我的那一年，我依旧哭了！估计妈妈教我的，我始终都学不会。就算是现在……”华天初哽咽了，把一些即将讲出的伤心事堵在了自己的心里。

“天初，没事的，相信爸爸妈妈在天上，还会看着你，关心你，希望你开心。”

柳帆帆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慰他。

而华天初却一度沉浸在深深的悲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