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说,学校除了教学任务,还有一个演出需要我带学生参加,为了这次汇演我都准备了几个月了,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地跑出去旅行。”
“休婚假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违法不违纪怎么就叫不负责任呢?你去旅行叫别的老师先给排练着,等你回来再接手练,咱们两不误不很好吗?”
“有些事你不明白,我不给你说了,说多了除了生气,你不是要出门办事吗?赶快去吧,出去转一圈可能你就想通了,忙完抓紧回来。”于红梅生气地说。
陈炜生气地离开家,他路过县政府时发现县政府门口,里三层外三层被黑压压的人群堵得水泄不通,他刚想绕旁边的巷口过去被一个人拉住。
“陈炜,你怎么也在这儿?”一位一身灰中山装戴着眼镜的青年人拉住陈炜的胳膊。
“老范,是你,哎呀,好久不见,最近好吗?”陈炜下了车子和青年人握住了手,原来是陈炜的师范同学范志刚。
“老同学,哥非常不好呀,我们已经半年多没开工资了,我这老范他娘的已经吃不上饭了,这不,我们这些吃不上饭的乡村学校老师联合上访来了。”老范哭丧着脸说。
“怎么搞成这样,半年多没发工资?”陈炜惊讶地说。
“你也太官僚了,你们县城里工资是没耽误。我们乡下的老师真是他娘的后娘养的,饿死也没人问,我们都罢课好几次了,工资还是发不出来,我们商量好了,不发工资就罢课到底。”范志刚气愤地说。
“对,罢课到底。”范志刚旁边几个人同时举手喊叫起来,一时间县政府大院门口再次响起“我们要吃饭”、“不发工资坚决罢课到底”的口号。
“只听说乡镇教师工资拖欠,没想到搞成这样。”陈炜尴尬地站在他们中间。
“我们学校有两口子都是教师的,还有两个孩子上学,家里真到了快揭不开锅的地步了。男的没办法去南方打工了,这样的情况在农村不是少数,再这样下去我也不能窝在这里了,我也得去南方打工养家。”范志刚悲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