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笙思忖之际,黎云腾轻笑着凑到她耳边说道:“你这么一说,反倒是提醒我了,那我是不是得做点什么啊,或者你向我求饶,我可以考虑不乱来。”

冯笙听见这句话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是脑子秀逗了吗才会说出来那样一句话,这不是明摆着提醒他干坏事吗?可是这会儿她不敢大声跟黎云腾理论,怕隔音不好吵醒黎父黎母,论厚脸皮她又比不上黎云腾。她只好认怂,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的求饶是怎么个求饶法儿啊?”

“那自然是说两句我爱听的,比如为你刚才的话和态度给我道歉,或者你恭维恭维我、夸夸我,或许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且饶了你了。”黎云腾转了转眼珠说道。

说完,他阴恻恻地笑了。他倒要看看这个时候小丫头怎么收场。虽说他来冯笙的房间确实是居心不良的成分大些,但确实也真的是担心她。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母亲会这么快就把传家玉镯传给了冯笙。当然,母亲能这么做,他自是高兴万分的,可就怕小丫头会消化不了。所以,等自己父母都睡了之后,他就赶紧过来看小丫头了。可这小丫头一副自己要把她怎么样的欠收拾样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冯笙听后,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她想这还不好说,只要他别乱来,夸夸他又何妨,自己的面子又不值钱,恭维他又不会少一块肉。哈哈,她为自己这么能屈能伸都感到自豪,想到这儿,她情不自禁地笑裂开了嘴。

黎云腾看着她傻笑的样儿,就知道她在得意什么。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丫头了,小心思全表现在脸上,一下就能被人看得透透的。思想还很单纯,一点儿弯弯绕儿都没有。不过也正是这样,他才会一开始就被她吸引,才会时不时地就想逗逗她,看她那一副自诩聪明、实则懵懂宠萌的可爱样儿。

在意识到黎云腾正看着自己时,冯笙赶紧收了收裂开的嘴,她故意清清嗓子,然后装成一副狗腿的样子,开口夸道:“是我错了,腾哥哥。您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您就是那一轮明月,冰清玉洁,心思一片澄明。而我就是那一道沟渠,被猪油蒙了心,居然用龌龊的心思揣度神明的您。用‘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来形容我那简直是再恰当不过了。细思及此,我真是罪该万死。”

黎云腾直接被冯笙这一段话给逗乐了,他还真没发现自己家的姑娘这么能胡诌啊。他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问道:“那你觉得你应该怎么个死法啊?”

“雷霆雨露,均为君恩。”冯笙装模作样地说了这八个字。

说完,她心里窃喜,她都把黎云腾捧这么高了,他应该会放过她吧,什么死法不死法的,给条生路呗。

黎云腾听完,再一看她那样子。嘿,这丫头,以为这样他就放过她,那她可真是太不了解他了。

“寡人是亲和派的,那我还是选择后者吧。”说完,黎云腾便吻上了冯笙的樱唇。

冯笙没想到费力夸了黎云腾半天,最后自己还是惨遭毒手。她不甘地使劲去推他,奈何却被男人牢牢地禁锢,动弹不得。最后反抗失败的她只能被动承受......

第二天冯笙醒来,黎云腾已经不在客房内,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脸滚烫了起来。就在她羞赧之际,门敲响了,黎云腾在门外叫她起床吃饭,她赶紧应了一声起床去洗漱。

“笙笙,换了地方,昨晚睡得还好吗?”用餐时,韩晴问冯笙。

好不容易用冷水洗了好几下脸才不红了,被这么一问,冯笙脸又红了,“睡得很好,伯母,床很舒服。”

“脸怎么那么红?不舒服吗?”韩晴看着冯笙发红的脸,关切得问道。

“啊……红吗?我……我这是太激动了,因为……因为……”冯笙此刻简直是苦不堪言,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圆过去。突然她急中生智,张嘴而出:“因为我从里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

刚说完,冯笙就听见了旁边黎云腾低低的笑声。她瞪了黎云腾一眼,心想还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