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笑了一下:“是呀——碰!”
大伙跟着打趣:“嗳唷,你就差一张了吧?手气也太好了!”
……
中午了,大家伙还要继续,阿青却下了牌桌,要回去做饭。
其实是她弟弟要过来,往常他很难来一回。
正做饭的时候,她弟弟凑上来,“姐,借我五万块钱!”
阿青习惯性的问上一句:“又要钱,怎这么多?”
小弟不耐烦的嘶了一声,“你问这么多干啥——好了好了,小妮这不是要上兴趣班嚒,先从你手里周转点。”
说是周转,这些年也转了不少回,却从没见还过。
小弟见阿青没吱声,便笑着说:“你还替老张省着呢?你现在花他钱天经地义,他欠你的!你不花,就不知道他花给谁了呢!”
阿青怼了他一下,意思是小点声,宝宝今天中午也过来了,正在屋里睡觉呢。
小弟嘴里憋出一声冷笑,探头看了看那孩子:“姐,有时候我还真觉得你挺心大的,呵呵,多大的事儿在你这都不叫事儿啊。”
阿青怕他发脾气,就哄着他说:“好了,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等我回头去银行把钱转给你。”
小弟应了一声,说行,拿腿走了。
阿青忙叫住他:“唉——你不吃口饭呢?”
她都做好了。
小弟摆摆手,“不吃,不吃,我回家吃!”
……
中午的太阳热辣辣的,天蓝的透亮发白。阿青为什么不爱去城里,就是因为那里不仅车多,连天爷乌烟瘴气的。
阿青看了看天,那天可真蓝啊……
她似乎想了想,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抿了抿落到脸颊的头发,快步走到房后。
这院子里早就不养鸡了,张辉也从不管院子里这些她不让仍的破烂。阿青蹲在鸡窝底下,很顺利的扒拉出一个深棕色瓶子。
锅里是热乎乎的饭菜,阿青看了一眼,随即进了里屋。
宝宝躺在枕头上,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她笑了一下,就好像看到了军军。
阿青拧了几次,终于拧开瓶子,深吸一口气,咕咚咕咚往脖子里硬灌。
她不知道这东西要喝多少,嗓子立刻火辣辣的痛,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她扶住床沿,忍着没吐。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
她躺倒床上,头靠着宝宝。
这么小的孩子,呼出来的气息都暖暖的,香香的。
阿青伸出手,放在他脖颈上,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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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再来一条!重新躺上去!”
和穗站起来,大口呼吸着,抚着胃部,刚喝下去的汤水道具老师放了糖,她却极度恶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胃里也有火辣辣的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