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一会儿, 和穗感觉好了, 宗荃松了手, 两个人躺在床上,呼吸缠在一起。
躺着躺着, 和穗又嫌弃这里的床垫太软了,没有宗荃的胸膛好躺。
“你躺好,我要躺。”
华语博大精深, 可惜宗荃从小满世界游学,这会儿跟听不懂似的,一个挺身从床上翻身起来,单手脱掉衬衣——对,刚才他连衬衣都没来得及脱掉。
“再来一次。”他说。
再来?
和穗现在腰酸的不行,整个人都连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不了,不了……”
宗荃拆掉领结,递到她眼前:“你刚刚是很喜欢它?”
和穗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接下来的场面不会太好,有些犹疑不定:“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哼!”少年似怒非怒瞪了她一眼,将领结按到她嘴边,命令道:
“含着。”
粗俗!
和穗腹诽,弹弹腿妄图翻身起来,却被少年用一个眼神定住——不许动——他的眼睛在说话。
实在是太攻了,好欲……罢了罢了,这家伙算准了她爱吃这一套,和穗悲戚一声叹,仰面摊在床上,凭他处置了。
……
*
这一来,就没完没了。
第二天,和穗都没有办法起床,她是到了天擦黑才睡醒的。
一睁眼,嗓子干的要起火。
“水……”
啊,这声音,老牛拉的破车似的,干涩的紧。和穗仰面躺在床上,怒视着宗荃。
宗荃擦擦鼻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他随即摸摸和穗的头发,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端来一个碗回来。
是一碗燕窝。
冰糖燕窝爽滑润口,喝下去天灵盖都通顺了,和穗幸福地一勺一勺喝掉整碗。
“你预备的东西还挺全,早就包藏祸心了吧?”
宗荃轻咳一声,嗖嗖嗓子,“我要说真话,你别打我。”
和穗狐疑的盯着他。
“从我妈那里拿的,她住楼下。”
和穗:……
老天爷,人道毁灭我吧!
宗荃挨了两记粉拳重锤,不敢再说话了。
*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宗荃电话响了,是白依依打过来的,问他们休息好了没,下来一起吃个饭,她明天一早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