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在于情,不在于理。”奶奶强调道。
倏地,一粟的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如同紧张的情绪一般。一瞬间内心里巨大的骷髅仿佛被填补了一般。她内心里一直重复着“生死,在于情,不在于理。”
是啊,当时爷爷去世前,她一直对他有着畏罪感。甚至不敢再碰水墨画。一直以来她都觉得爷爷犯心脏病是被自己气的,家门居然出现了考试作弊。现在,她得知真相,自己是凭所学考入的,当时爷爷想必也很开心。
一切都可以从新的开始。不必重新开始。
“对了,一粟你有没有对象?”奶奶又问了一遍。
“没-有。”她顿了顿回答了奶奶,“您真要介绍我们认识,您还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
“哎呀,面向由心生。不会差的。”
一粟听这话,觉得是在夸自己,奶奶还真是可爱。看来孙子长得应该不会差,根据她所说的:相由心生这么想到。
“你放心,我孙子长得可水灵了,是个混血儿,跟这个国家混血。”
“瑞士?”一粟问道,随即又打趣道“等我眼睛好了,我考虑考虑。“
必然此时,她回忆起了,陈立安。
当年陈家救了爷爷一命,现在江家也还清了。至于以后,再无瓜葛。她放下了很多,以至于陈家,一并放下。
“立安,这画,要如何处置。“助理问道:“一粟小姐的地址已经查到了。”
“好,我知道了。”陈立安的眸色暗了暗:“画就挂书房。”
“派人彻底调查白家北。”言简意赅的话语,让人不寒而立。
“好。”助理犹豫再三,还是将心底想讲的话讲了出来:“一粟姑娘,要牢牢抓紧。”
话毕,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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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的天气最近开始了升温,陈立安身着19年早春最新酒红色拼接西装伫立在办公高层,眺望远处的江面。暖光灯下,他的身子略显单薄了些。
咚咚,门外敲了两声,助理拿着一个文件袋进来了。
“白家北名下只有你们拍摄过的那个酒店,有件事必须要说的是,这个酒店据悉目前最大的股东为江小姐。“
“所以……还要不要动这家酒店。“助理说这句话的时候,尽管已经思考了很久。但依旧还是犹豫了。
陈立安,闭上了双眼。
“关于江小姐,在瑞士那家医院我们得知,她的视力目前恢复了,江家购置房产在那边,似乎打算长期居住在瑞士。
一个背影,在助理眼中,那一刻如同有人在江面打造了很久的灯塔,等了很久,日日夜夜亮了很久,现在在花费全身巨大的力气在等光明的到来,等待自己的熄灭。
助理将文件袋放在了大理石面的桌上,将门轻轻的阖上了。
失明。这一点他全然不知。
天边黑色的云朵渐渐开始返现出蓝光,他的体温急剧下降,终是要倒下了。
国外,正值春盛的季节。繁花开遍了所有的瑞士小镇。花香弥漫到了她们的病房。
“奶奶,窗外那些紫色的小花都开了。”随着视力的渐渐恢复,一粟每天努力调剂自己的心情。多多去看些美好的事物,首先便是做到脸上不再挂着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