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从火锅点出门。他想要收手,但直到那条消息发来。他便知表妹家已经动了手。当陈立安质问时,他没有否决这件事情是自己爆出的。如果说是表妹做的,这又能改变多少呢?最多又牵扯出个人来,结局怎样已经完全不会变了。
贵人
“奶奶,三年看不见,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索然无味了。“
此时,房间里只有江一粟和那位老人家。根据江一粟的推断,现在应当是晚上。以前见不得太阳,想在就连月光也一并见不得了。
临床的奶奶听懂江一粟的话,这并非对她的生活感到疑惑。而是,她正在接受种种煎熬。
奶奶,思考了一会。这种问题不好回答。
江一粟见旁遍没了声音,以为睡了。自己也便没有再提问,眼泪小心翼翼的划过眼角。原本,她以为瞎了也好,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不想见的人和事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她不想做任何事情,不想接触任何事物,不想看到任何事物。没有光亮也无所谓,原本的她也见不得光亮。
直到那天,突然间她想晒晒太阳,脱去那顶鸭舌帽,心情有了些缓解。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还与世界有接触。这莫名的填了一点点暖意在心头。
可到了夜晚,一切似乎有变得不一样。她开始厌世,看不见以后,心中的事前开始变得愈发明析,爷爷心脏病去世是否与自己的事情有了关系,她害怕去下结论,每次想到此处必然又重新思考这个问题。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不停的抽搐,这种无声的呐喊,让人触目惊心。
江一粟,努力克制住自己的不发出声音,但是抽搐声很难在喉咙口压抑得住。隔了一段时间,便会有一个像是噎住的声音,惊醒这静寂的夜晚。
奶奶听了这声音,不免也有些心疼起来。她摸着床沿走到江一粟的床边,握住了她的手,冰凉的触感不免有增了些对着孩子的心疼。
“对不起,吵醒你了。”略带抽搐的声音,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出来的声音便是极低极低。江一粟表面看上去戾气很重,但奶奶发觉她骨子里还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也不知是何事,将她伤成这样。
“没有,没有。孩子。”她抚摸着她的背说道:”哭出来就好了。“
“那你就和奶奶说说,你这眼睛的诱因是什么,造成失明。“
她顺了顺气,对于她来讲,这位奶奶完全算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外人。却又能毫不避讳的问她这个问题,这种不在乎,似乎深得一粟的心。
“出了车祸,后来眼睛细菌感染就瞎了。“
奶奶听到后,有了些惊讶,小姑娘受的苦难,比自己想象中多了许多。“那一定很疼吧。”
不置可否:“嗯。”江一粟没有在她面前掩饰这份疼痛。
“先擦擦眼泪,你呀,一点也不坚强,别哭了。你这细菌感染就是哭引起的。”她握紧了江一粟的手,想要给她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