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囧:“我没这么说……”
他将头埋到她肩颈边,颇怨念地长出一口气。她有些歉疚,捧起他的脸:“我不是不想告诉他们,只是想再——稳定一些……”
生怕他误会,她又赶紧补充:“的不是不信任你。我们既然,咳,从前就是两情相悦……那耽搁了这么久,以后该更加好好在一块儿。但比如,你看,我们的工作就是挺明显的一个问题。我忙起来一整天不见人影,回家就睡,你一旦开机就是几个月不见人。我们其实算,唔,聚少离多?”
见他没什么表情,她又试探道,“我们现在才在一起,情分还浓,可如果长年累月地消耗下来咝——”
下唇被狠狠咬了一口,没出血,但留了个清晰的印子。
她愣愣地看着他。
“当年那一点模糊好感都够我念念不忘十四年,现在不过一两个月你就觉得感情脆弱了?你是有多不相信我!”谢致咬牙切齿,想把她脑袋瓜敲开来,将那些胡思乱想捆了丢到爪哇海去。
陈望呆了半晌:“……对、对哦……”
现在又明白得这么快了?谢致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她立刻乖巧讨饶:“我错了!我就是太在意你,总怕以后有个万一,才会胡思乱想的!”
他一噎,气瞬间消了大半,剩的那一点无处可去,愤愤地低头咬上她锁骨。她微微吃痛,没防备就叫出声,可出口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唬了一跳。
……她是想气壮山河地“嗷”,不是猫一样地“呜”啊!
最后她听到的一句话是:“我不去客房了,好不好?”
……你倒是给我开口说“不好”的机会啊!
总之,这一晚的陈望虽然不至于“丢盔弃甲”,但也被吃了不少豆腐,又总提心吊胆谢致要再度“狼变”,第二天起来,精神很是萎靡。
谢致也意识到昨晚闹得有点过,有些讪讪,很殷勤地喂她吃了早点,送她去上班。陈望气鼓鼓,挂他脖子上“啊呜”咬了个印子,抹抹嘴装作很潇洒地推门下车,扬长而去。
不过,他这样努力地想让她在这段感情里感到安心,她也不能让他一味迁就照顾自己。感情这种东西,总是要一起朝一个方向努力才妥当。
只是当她同谢致商量要不这回调休回家时就跟爸爸妈妈摊牌时,他安静了片刻,然后把头搁她肩膀上,闷闷道:“算了,等我进组了你再说吧。”
陈望自小家教就严一些,当年他同她出门,雷打不动要在傍晚六点前送她回家。现在或许没有门禁了,但万一叔叔阿姨知道了——他真有点怕她被关“禁闭”……
陈望乐出声,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徐瑛打量着陈望,口中“啧啧”:“一谈恋爱整个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