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种帅,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知道了。”
王邈小时候就跟武术师练过一阵子,打架是个好手。蒋与榕似乎也没有对他下狠手的意思,因此这个人身上虽然大伤小伤无数,却只是看着吓人,一点没伤及内里。他伸手揽过她的肩,两人一起躺在了融合着血迹和泪水的地板上,谁也没嫌脏。冷风从玻璃洞口呼呼地吹进来,他伸手替她盖上了大衣。
仿佛天大地大,只有他们两人。她听见他平静的呼吸,微微地侧过头,靠在了他的怀里。
“今天找我找得够呛吧?”
“嗯,找了好些地方,还把身上最后一分钱都用光了,去故宫是那打车师傅给我打的折。”她抬头看着落地窗外的云和明月。
摩天写字楼的顶层,三百六十度的全景,他们此刻也算是把小半个北京都睡在了身下。
王邈说:“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死心眼?”
她说:“担心呗,怕你出事。”
王邈也累了,微微偏过头,把她揽在怀里。喃喃着,他像是对着她的一头浓密秀发低语:“嗯,知道了。”
他们就这样抵着头而睡,她听见他平浅的呼吸声,心底像是空出一块。正要睡着时,王邈忽然翻了个身,和她鼻尖对鼻尖。
“想不想知道我姐和他的故事?”
“你是说蒋先生?”
“嗯。”
“怎么忽然想起要说这事。”
“憋太久了,没人说。就是想当个故事讲给你听听呗。”
“好,那你慢慢说。”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舒服地趴进他的肩窝。
王邈摸着她的头发,一时无言。
过了半晌,宋爱儿抬起头,看他:“说呀?”
王邈咳嗽一声。
“我姐和他,是在南海的一个岛上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