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项目经理说:“王总,您今天要亲自来坐镇,怎么不早说啊?”王邈虽然名义上掌管着这项生意,但一年里差不多有八个月都在天南地北地胡混,一般的会议都由丁大成负责传话。

偏偏这一天丁大成是最后一个进入会场的,他像往常一样进门后才发现会场异样地寂静。抬头看去,王邈手插在裤袋里,整个人懒懒的仰躺在转椅上,轻轻笑了一声:“丁秘书,你的排场很大嘛。”一边说,他顺便就将那只纸飞机“呼”的一声投向他。

纸飞机落在了丁大成的怀里,丁大成脸色白了一下,虽然不知是触了他的什么霉头,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站定了,才镇定地喊他:“王总。”

一散会他就立即跟着王邈进了他的私人办公室。

王邈的办公室在顶层,一整成都被开拓成了私人的卧室,泳池、健身房、花室等应有尽有。指纹验证后,丁大成很快地跟了进去。王邈没搭理他,就仿佛这个人是透明的。

丁大成面色尴尬地站在他的身后。

他背对着他,手指搭在一排书架上,沿着书脊一本本飞快地跳过,最后停在一本最厚的硬壳典籍上,抽开一看,竟然是一本《围棋综述》。

丁大成这才迟疑开口:“王总——”王邈转过头,朝他笑了一下,拿着书走近,敲打着他的肩膀:“丁大成——你开着我的车去骗小姑娘?”

丁大成茫然片刻,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常给你洗车,有时我开着车去,多聊了几句。”

王邈往后推了几步,懒懒地靠在书架上。

手里的厚壳书狠狠地砸去,丁大成偏开头,堪堪躲过。王邈随手抓起一本,又砸了过去。

这次丁大成没有再躲。

王邈看着他额头上流下的一丝血迹,这才觉得略有解气。

丁大成抹掉额上的血,摊开掌心看了一眼,又慢慢合拢五指,艰涩出声:“王总,别为难她。”顿了顿,“她就是一个不明白事的小孩儿。”

“这事儿你说了算吗?”王邈笑了一声,“看上我的车,又图你的人,天底下哪有白捡的便宜?”

丁大成没有再多说什么,低着头:“是。”

又过了几天,丁大成开着王邈的那辆玛莎拉蒂去了一次4S店。

天气很热,宋爱儿穿着短吊带和热裤,被一件大大的工作服松松罩着,衬得整个人玲珑可爱。二十四岁的女孩子,巴掌大的脸,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就像一个邻家小妹妹。

宋爱儿迎上来,靠着车门:“丁先生,我的短信你看到啦?”

丁大成听后没有作声。

宋爱儿又问:“我打你电话怎么总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