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一年以前你还伤了陆淼,啧啧,我有点替你担心呢。”青狐摇了摇头,金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个伤口疼吗。”破舟带着茧子的手指擦过陆淼腹部的刀口。

“还好,我当时有点害怕。”破舟从背后搂住她,带着胡渣下巴摩擦着女人颈部的皮肤,有点痒。

“这个疼吗。”破舟的大手抚过陆淼后腰的枪伤。只留下一个圆形的印子。

“疼。是马佳杭帮我把子弹夹出来的,没有麻药。我很疼,但是我忍住了。”

“你为了救他。”破舟的声音一沉。

“是。我很感激他。”陆淼拉住破舟的手臂,把身体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破舟浅尝辄止地亲吻着她,忽然问,“马佳杭吻过你吗。”

陆淼扬起头说,看着破舟的眼睛,“我们接过吻。”

破舟捏着她的下巴,给了她一个长吻,带着惩罚性和强烈的掠夺性。直到陆淼咬了他一口,他才从其中退了出来。

“我嫉妒。”破舟的手掌摩擦着陆淼的后颈,

“我不知道,我的余生有多长,但是,都是你的。”陆淼抚摸着破舟的眼角,吻了他的嘴唇,

“从此以后,我们都在一起。无论多么危险,你在哪里我在哪里,我在哪里你在哪里。”破舟将陆淼搂在怀里。他知道,直到生命的最后他也不会放手。

爱人,就是永远在一起,相互热爱,相互保护,永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最美好的爱情就是没有隐瞒,没有我觉得我这样对你更好,而是任何事情都一起承担。

☆、第一章 西街东巷

召光桑淮路末端有东、西朝向的两条街,东街古遗迹居多,在政府新修道路时留存下来,至今被称为“巷”。西街则在城市三十年的改造中,逐渐成为外来人员的聚集地。高屋建瓴,鳞次栉比,与东巷矮了一半的古朴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

月光照在东巷48号院子的门牌上,锈了铜的门牌露出一点点淡淡的红色,像极了干涸了的血色。胡令安正在洗衣服,按道理说,这年代家家户户都用全自动洗衣机,但是她没有。她架着搓衣板,在夏日夜间的晚风里揉搓着韩芷曼的短袖衬衫,一边洗一边拿起来仔细查看,生怕漏了一点污渍。

六月初的屋子里没有开空调,胡令安的额角滑下几滴汗。她拿袖口抚了一下,算是堪堪擦了干净。晾完衣服,她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躺在沙发上软了一会,但并不久。没有五分钟她便站起身子,轻轻推开客厅侧边一间屋子的门,侧身挪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