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舅笑笑:“想都别想!”
陈鹤声见自己被作弄,有苦难言,索性不跟他说话了。
甲十六见向来盛世凌人的陈鹤声竟吃了亏,拿着盘烧麦,过来道:“鹤声哥,陈爷爷最不爱吃鱼,要不,晚上我们做鱼?”
陈鹤声看陈国舅的反应,而陈国舅向甲十六道:“丫头,你才跟了这小子几天,怎么也变得这么坏,还学会了欺负老头子?”
甲十六有些不好意思,也感觉最近自己越来越坏,就去拿别的菜和酸豆角了。
陈鹤声让甲十六坐自己旁边后,向陈国舅坦然道:“我们家就没好人,还不讲规矩。而且,最坏的还没回来。他要知道,我俩被欺负,保准往那人碗里放黄连。”
陈国舅问:“小木声何时回来?”
陈鹤声看他也不生气,就道:“怎么也得一个半时辰后才能到家。”说完补充:“过些天书院放假,还得去医馆忙活。”
陈国舅道:“学医好。”
陈鹤声心中对国舅一家还是有些埋怨,试探:“他自小病多,前些年才好起来。那医师见木声聪明,就让他去医馆帮忙,久而久之,就被医师收了徒。”
陈国舅沉默地吃着烧麦,不说话了。
陈鹤声感觉,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应该查出了自己的身份。
“鹤声哥,那木声现在可是彻底好了?”甲十六问。
“好了。上次夏天还和阿诚打了一架。”陈鹤声说。
甲十六觉得陈木声每日走路辛苦,问:“鹤声哥,我见阿诚每日都骑马来回,要不咱们也给木声买只?”
陈鹤声道:“等开了春儿,院子还得种菜,盖了马厩,着实不方便。”
甲十六想想,还是算了。
陈国舅吃了口酸豆角,说:“我倒有处小宅子,本是为我最爱的孙儿准备的。反正他也死了,现在没人住,要是你们肯帮我打理,就租给你们。”
陈鹤声直接拒绝:“不需要。”
陈国舅正色地计较道:“臭小子,我这老头子还没说租金,你就不需要?”
陈鹤声不说话,陈国舅问甲十六:“丫头,那院子有马厩,还有好大一片院子可以种花种菜。”
甲十六好奇:“陈爷爷,院子里可有水井?”
陈鹤声瞥眼甲十六一眼,甲十六挠头:“就是问问。”
陈国舅笑笑:“自然有水井,房间也多的是。只要时常给我和那几个老爷子做顿饭叙旧,就当房租,怎么样?”
陈鹤声严重疑惑:“她的菜就那么好吃?”
陈国舅道:“这是什么表情?是觉得我们这些老头子不懂吃?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请十六丫头下次厨,至少得一百两银子。”
陈鹤声看向甲十六,而甲十六知道自己做菜贵,可没想到会这么贵。
陈鹤声不解:“都说她做菜好吃,可她的厨艺到底贵在何处?”
陈国舅对他笑了笑:“你要有本事三天不吃她做的菜,就一定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