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十六吓坏了,她看自己两只空荡荡的手,着急地抢回老妇,抱在怀里,注视着眼前的人,害怕地往后移了移。本就哭肿的眼睛,泪水再次止不住的往外流。
男人擦了把鼻涕,从新确认过后,奇怪地看向眼前的姑娘,疑惑地问:“这位姑娘,你是何人?为何要抱着我娘?”
男人上手,要从新抢回,甲十六却失去理智,绝望地盯上了眼前的男人。
“她是我娘!”甲十六喊地声嘶力竭。
男人吓的瞬间目瞪口呆。
围观的人纷纷指质问男人,是不是认错了人,说人家姑娘都在这抱着她娘哭小半个时辰,更有人证明,刚才看着母女俩挽着胳膊,又买衣服又买石榴逛了一路。
男人被甲十六的举动惊的再次确人了一遍,随即,起身叫上跟自己一起来的同僚,要先抓住那个可疑的姑娘,可甲十六却在腰间拔出把菜刀,摆出了搏命的气势。
男人不甘示弱,也拔出了腰间上的捕快刀,可见甲十六并没示弱,也没有什么办法。
“姑娘,你有病吧!”男人大喊完,将大刀往旁边一扔,气愤地撸起了袖子,蹲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
这家到底什么情况?
这老妇到底是谁家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时,甲十六理直气壮地喊一声:“娘已经为我付过银两了。”
这下众人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姑娘是被老妇赎了身,在领回去当儿媳妇的途中,老妇倒下了。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修来的啊?买主倒下了赶紧跑就是,可姑娘哭的那么伤心,旁人就又看不懂了。
男人的同僚觉得不对劲,将聚到一起的人一一驱散,可见人群不散,就举刀亮起了刻有六扇门腰牌。
人是稀稀拉拉地散了,可事情还没弄清楚,男人同僚向男人说:“鹤声,咱先把陈大娘带回去再说,这么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
男人冷静下来了。
她是陈老妇儿子,叫陈鹤声,是六扇门的捕快。他因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家里还有个弟弟得管,所以接案子不是很勤,可这好不容易接个大活没两天,家里还出事了。
两刻钟前,他听隔壁大婶匆忙找来,说自己母亲倒在了城东集市,就拉上一起出活的同僚兄弟快速跑来,没想到却是这么一番场景。
“你可是鹤声哥?”甲十六哭腔抓住陈鹤声的衣袖,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直直地看着他询问。
陈鹤声甩开她的手,显然不想跟甲十六有任何瓜葛,而鹤声同僚在旁边应了一声:“姑娘,他正是鹤声。”
甲十六放下菜刀,瘫在了地上。
陈鹤声瞪她一眼,夺回了自己母亲,而这次甲十六没从新抢回,只是一起帮忙,将陈老妇背到了他背上,却被陈鹤声撞到了一边。
甲十六起身,没去计较别的,只是关心着陈鹤声身上背着的人,可这举动,看的陈鹤声很是莫名其妙。
两人在前走着,甲十六就在后跟着,任陈鹤声如何使眼色吓唬,她就是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