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干什么,我是想回房间拿东西的。”我连忙解释。
“那你不会敲门吗?”
“我想敲的,谁知道你没关门,我不是故意的。”
“你什么意思?”许嘉允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立马低垂眼眸盯着我,“你是说我故意的?”
“不是不是。”我摇摇头,无比真挚。心想:嗐,我顶多也就是觉得你不小心。
好久他才又发问,“那刚刚你又在干什么。”
“我那是想起来,我的东西还没拿,准备敲门问你好了没。”谁知道你又突然冲出来了。
他双手抱胸,微昂下巴上下打量,像在确认我说没说谎,“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可信呢。”
我懵了:“什么不可信?”
许嘉允沉默了,虽然还是红着脸没什么表情,但我硬是从他的磁场里读出了“明知故问”几个字。
突然地我福至心灵,瞪大了眼睛,“等等,你不会是觉得我是特地堵你的吧?”
特地挑他换衣服的档口进门?特地袭他胸?我天呐,许嘉允是这么能脑补的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他眉毛蹙到一起,眼里的疑惑不解似乎在认真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本来该是我仔细解释自证清白的时候,但是他这幅表情实在太有趣了,就像是电视剧里娇小姐逮住了欺负自己的流氓的把柄当堂对峙,又羞又理直气壮。
我被自己的贴切形容逗乐了,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作态更是踩到了太岁头顶,许嘉允双手重重放下,“赵喻津,你什么意思?你笑什么。”
如果你非要我只用四个字来形容许嘉允,那么我只能说──处变不惊。
长这么大,除了在我的事上操心以外,他很少为自己有十分明显的情绪波动。
许阿姨不止一次地抱怨过,说他年纪轻轻就活成了个不懂生活情趣的老古板,远不如我有趣。
现如今,这位古板大哥,明明害羞却偏要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话里话外全是淡淡地娇嗔自己却浑然不知。一句句话说的就好像我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完了还不想负责一样。
“不是,我真,嗐。”我长吸一口气把各种搞笑的联想从脑中赶走,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真的就是巧合,话赶话的,就碰一起了,你相信我,我对你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我说的万分诚恳,就怕他真把我误会成一个女流氓。虽然我确实是有点想多看两眼,但这绝对只是对于漂亮肉体的向往,是不带颜色的单纯欣赏。
没错,就是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觉出了误差,表明立场以后,许嘉允好像更不高兴了。
“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他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确认说法。
我用力地点点头,却不大敢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