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会。”
“前几天可以先来这边找护士,护士操作的时候学习一下。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
“明天来的时候最好叫上家里人一起来学习一下。一般来说,毛孩子们前期会反应比较大,后期大部分会选择接受。”
等着护士来补液的时候,陆檀给白菜开了罐头。护士还给她拿了一个一次性的食盆和一根压舌板。
打开罐头之后,陆檀闻了闻,肾脏的处方罐头什么味道也没有。陆檀用压舌板挖了一块放到白菜的嘴边,白菜抽动着小鼻子闻了闻,很快瞥过了脑袋。意料之内,白菜不吃。
陆檀看着低着头不吵不闹不开心的白菜,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想过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和她分道扬镳,但是就是没想过有一天白菜会突然离开,又或者不是她没想过,只是她刻意的屏蔽了那些合乎常理的想法。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压舌板上的不好吃的饭摸到了自己手心里。
她说:“白菜,来吃好吃的。”
每年到了栗子成熟的季节,路过栗子摊,陆檀都会买一包回家,她爱吃,白菜也爱吃,她吃时候,都会赏白菜一两个。她说:“白菜,来吃好吃的。”然后白菜就抽动两下小鼻子,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就着她的手心吃被碾碎的栗子肉。
白菜看了看陆檀,上前闻了闻陆檀手里的处方罐头,不太情愿,但却吃了。
护士拿来了注射器、头皮针和注射液,准备补液。
100毫升需要扎两次,第一针扎在了后脖颈处,白菜几乎没什么反应,护士说后脖颈的皮比较松,痛感不明显。第二针扎的位置靠近屁股,那里的肉比较紧实,白菜反抗得厉害。负责保定的护士很有经验,以至于使得白菜的反抗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力。打过针的地方有个十分明显的水包。很多人说,带猫咪去绝育的时候,一定要让猫觉得自己是被人从主人那里抢过去的,这样猫就不会记恨或者害怕主人,陆檀要学打针,顾不上回避,她不担心白菜恨她,却担心白菜从此怕了她。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陆檀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她不打算把白菜的病情告诉吴恙。
江小江拉开厨房的门,看见一人一猫都蹲在厨房门口瞪着四只眼睛看着她。
“白菜蹲这里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蹲在这里,赶紧洗手吃饭。”说完,又小声对陆檀说:“先去把卧室的门都关上。”
吃饭时,江小江问陆檀:“我说,你到底也没跟吴恙说白菜的情况?”
“没说,说了也是徒增烦恼而已,又做不了什么。”
“那人家会觉得你还是和他很见外吧,如果我的话我就这么觉得。”
“我只是不想增加别人的烦恼和担忧。”
“吴恙要是知道你把他当成别人,非气死不可。”
陆檀想了想,这话好像是太见外了,便说:“那你就当没听见,等他回来我再告诉他吧。”
“对了,我把吴大夫的微信推给你吧?”
“嗯?你还加了微信?”
“我看别人加,那我就加了啊。好巧啊,也姓吴。你说不会和吴恙是亲戚吧?”
“没听吴恙说过,他有个做兽医的亲戚,不过八百年前也许是一家。”
卧室是进不去的,白菜只好躲到了柜子底下。江小江端着一碗江氏酱牛肉成功将白菜引了出来,陆檀迅速出击将其抓住并装进了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