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
“不到万不得已,破釜是不会出动的。想必方才是见王妃有生命之危,他们才出了手。”赵汀含糊其辞,最终也没讲明破釜究竟是何来头。
左丘檀忆起新婚之夜,顾诀曾提过顾旸手中有一支叫“破釜”的秘军,是眼前这些人么?
唤“破釜”的人一身灰色劲装,腰间均别着一块鎏金虎牌,个个身手不凡,一场恶斗下来,居然一个破釜的人都没伤着。摆平了王府乱状,他们一句话都没有便悉数□□退去了。
对此,左丘檀只剩目瞪口呆:“这些是王爷的人?”
赵汀不置可否。
事情要比想象中的解决得更快一些。
夜晚顾诀就回府了,一入府,话也没一句就横抱起左丘檀入了卧室,三下两除二就要剥去她衣裳,吓得左丘檀下意识护住自己,急急后退:“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太医之前不是叮嘱了现在咱不宜同房么!”
“本王看看,看看你的伤!”顾诀忙解释,招手让她过来,“他们说你肩头又受伤了,伤哪个肩头了?”
哦,原来是这样......
“是破釜的人说的?”左丘檀探道。
顾诀没有否认,看到她肩头的伤势,沉闷不语,眼中掠过几分凉薄和冷漠。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左丘檀挤出笑容,笑道:“这次的伤,没有上次在蔡成鸿那儿吃的亏要紧,说起来要感谢青屿今日赠了我那件金蚕丝甲,挡了一些刀力。”
“你竟还出了门?”顾诀难得瞪大双眼。
左丘檀觉得话题不能再在她身上,拉扯好衣服问他:“你回来了,想必是皇上醒了?还有那些该落网的人,也都悉数落网了?”
“皇兄早就无碍了,只是得亲眼看看太子是何等蠢钝又何等心焦,才能让他下决心。”言及此处,顾诀露出苦涩一笑,“做皇帝是天下第一孤独事,即使血脉至亲,也在暗处时时算计着自己。”
“恕我直言,太子看上去不像是能做出夺位弑君的狠角色。”左丘檀说出心中实话。
“太子最大的罪过是糊涂、是没脑子。”顾诀叹道:“由他请-命要娶蒋珺瑶时,他便输了。”
一国之国母位,顾稷是不可能由着落入他国手中的。
“你的意思,玉黎人的阴谋是!是——”
“他们动作如此迅猛,一套不成,再有一套,为的也并不是要一口吞下金螭,目的在于弱化我朝之力。蒋珺瑶若与我成事,他们亦会在我身上下功夫,鼓动我去做谋反之事。无论谁登帝位,皇后是玉黎公主,诞下有玉黎血脉的皇子,总归对玉黎百利而无一害。他们要的不多,但却精准。否则大可送蒋珺瑶做皇帝侧妃,何必定要中宫之位。”
“皇上知道了玉黎的阴谋,会有所动作么?”
“一力只能由太子承担了。”顾诀摇头,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