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玉姬有心跟着她,她便叫她放心:“白狼和墓兰毕竟是男人,星月又跟了天韵道长,你在我身侧我也安心些。”
玉姬闻言,感激涕零。
“还有一件事,我不甚明白。”想到青楼,青屿随即想起那夜弘懿为玉姬一掷千金之事,“弘懿一个和尚,怎的那时出手那么阔绰?”
“弘懿师承太初大师,太初大师最擅驱邪超度一事,弘懿继承了太初大师的衣钵,非富贵达官之家还请他不到呢!”玉姬笑着为她解惑,“加之他与安靖王交好,不少时候还是由安靖王为其牵线拉的法事,所以严格来讲,他自称贫僧却不是贫僧,是个富贵和尚,区区千金,主子不必为他心疼。”
青屿缓缓点了点头:果然呐,认识什么样的人很重要。
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玉姬看到青屿右颊上的伤疤已结了痂。别家小姐要是毁了容,怕是要呼天抢地、顾影自怜一番,巴不得时时刻刻遮起。偏青屿还好似戴着个勋章一样自豪得不得了。
“主子,你不怕闻公子介意你脸上的疤痕么?”玉姬轻问道。
“起先有点点担心,不过后来他说我这疤痕以后行走江湖还方便呢!我就不担心了。”青屿咧开嘴,笑得灿烂。
玉姬正要附和夸赞一把闻良人,笑卉端着药粉来了。白狼走前,贴心为青屿留了敷脸的草药,吩咐笑卉要按时给她抹上。伺候青屿是笑卉引以为傲的活儿,玉姬不好夺了笑卉的风头,配合地给她打下手。
换好药后,笑卉瞧了瞧青屿,又瞧了瞧玉姬,似有话要说,又不知当讲不当讲。青屿看出她有顾虑,鼓励她有话不必躲躲藏藏,只管坦荡讲出来。
“小姐......你从游灵山回来后,似乎、似乎就没再来过月信了......”笑卉拧着眉头讲道。
青屿心底无缘由落了一拍。
她大大咧咧的,竟然没有注意到这回事。不,细想起来,在游灵山解完蛊后,她就没再来过月信。难道那蛊没有解全么?还是解蛊后的后遗症?
没有月信代表什么,她清楚得很。
☆、情深知处
日子又往后翻了五天,宫中疫病形势控制得如何了不得而知,只知宫外头也逐渐有疫者出现。笑卉上一趟街回到镇国公府,同青屿绘声绘色讲了外头的情形:“家家户户都闭着,唯恐那病疫乘风钻了门缝进去,医馆门口都排着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