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安靖王妃的妆容惊艳绝伦,很快大都便掀起新的妆容追求。妆容以王妃名字命名,唤作“檀妆”。檀妆粉更是一夜之间成为大都贵女、贵妇圈争相购买的第一妆品。檀妆艳丽,对于衣着方面亦有要求,着檀妆者衣饰不可过于繁重盛华。曾经风头无两的飞萤绸转瞬无人问津。
正因此,后续左丘檀等人不怎么费力又追回了几乎余下的飞萤新绸。但流入宫中的两三匹,顾诀却怎么也查询不得。后宫乃男子禁地,顾诀无诏不得入内。皇帝着人问过后宫诸妃,各人也皆说无藏。
时日渐过,亦无事传出,众人也就慢慢放下了戒备。
太子婚宴,战青屿托辞不愿出席。战吉吉与蒋瑛做了家中代表去了。蒋瑛宴上看见大腹便便的太子顾蒙,连连摇头,与战吉吉低声说道:“你说这算不算报应?王兄费尽心思,结果让自家女儿嫁了这么一个——唔——”
蒋瑛话还未说完,便被战吉吉一手捂住了嘴,他低喝道:“你恨归恨,太子英伟,不可妄言!”
蒋瑛扯下他的手,不耐烦回道:“知道了。”
席中,蒋珺瑶携太子到蒋瑛面前敬酒,言语柔柔糯糯:“来金螭这段日子,承蒙姑姑、姑父照顾,珺瑶铭记在心。”
“照顾你的不是我,是太子。”蒋瑛笑中带着一丝讥讽,端起酒杯敷衍地与其碰杯,送上祝福:“臣妇恭祝太子与太子妃百年琴瑟、永浴爱河。”
蒋珺瑶不在意她话中隐隐的嘲蔑,笑道:“姑姑无须艳羡,很快屿表姐也能天降良缘、喜事临门。”
闻良人生死未卜,蒋珺瑶这话听在战吉吉夫妇二人耳中尤其刺耳,战吉吉不知蒋珺瑶此话何意,脸霎时便阴沉了。
婚席上,顾诀来了,左丘檀却未现身。敬酒时,蒋珺瑶佯装关怀问道:“怎不见安靖王妃?是否王妃还未熟悉王室礼仪,怕失了王爷脸面?”
顾诀充耳不闻,端酒只与太子碰杯,面容如往常般无悲无喜:“太子今日过后,家室齐全,得谨记勤勉政务,更上一层楼,方不负佳人托付终身及两国盟约。”
顾诀很得皇帝信任,太子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忙回道:“谨记皇叔所言!”
太子婚宴,始终没翻出什么多余的浪花来。
而直到金螭皇帝诞辰,左丘檀那边也始终没有递来一丁点关于闻良人的信息。青屿只得照原先设想的那样去找白狼。白狼把药放到青屿手中,担忧道:“这药过于猛烈,且一旦用了,很难再恢复。”
青屿颔首,朝他舒心一笑:“好,我记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