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屿面上陪笑,心下绝望:闻良人,你可一定要当上武林盟主呐!
这一边青屿叫苦不迭,另一边左丘檀与顾诀新婚燕尔,还沉浸在甜蜜之中。初-夜折腾了半宿,还未眯足眼,天便亮了。左丘檀惊慌起身:“我记得,今日还要去同母妃请安是不是!”
大冬天的,顾诀见她慌得光着身子到处找衣服避体要起身,怕她着凉,一把将拉回被子里头,安抚道:“母妃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无须这么紧张。昨日她还悄悄同我说了,叫咱们休息足够了再去不迟。”
昨夜虽然已行了周公之礼,但现下肌肤相碰,左丘檀仍有一丝腼腆。偏偏顾诀还伸手去捏她的耳朵,又“嘶哑”抽回了手在空中晃荡。
“怎么了!”左丘檀不知何事,关切问道。
“王妃的耳朵烫着本王的手了。”说完他将手指递到她唇边,作状委屈:“快吹吹~”
左丘檀反应过来他在逗趣自己,又羞又气,张嘴就要咬他手指:青屿每每都要用“冰山”二字来形容顾诀,但现下她嫁的这个人,是三岁稚儿么?!
顾诀急急将手撤回,顺势揽她入怀,亲昵道:“听我的,再睡一会儿,否则乌着眼圈,母妃还以为我待你不好,到时受训斥的是本王。”
“你这样笑起来,多好看,何以总是在外头冷冰冰一张脸?”左丘檀蜷在他怀中叹道。
“喜怒不形于色不过是最简单的自我保护手段。你要是喜欢本王笑,以后在你面前,本王就多笑笑。”从前非他不愿笑,实在是不能笑、不敢笑、不知可向谁肆无忌惮地笑。
为左丘檀裹好被子时,他摩挲到她肩膀上结痂的旧疤,眼色氤上冷峻:“听赵汀说,拔箭时你昏过去了。”
“当时没有麻沸散,太疼了。”说起这事,左丘檀想起该死的蔡成鸿,顺道问起他的情况。
顾诀冷哼:“关在大理寺呢,改日我带你去,扎回他两箭?”
左丘檀啼笑皆非:“这个光荣的任务本王妃就交给你吧,无事谁想踏入大理寺?”
“好,我领了这个任务。”言罢他趁机偷香,两人热吻了一会儿,他才放她沉沉睡去。
自先帝顾叡驾崩,新帝顾稷即位,封九皇子顾诀为安靖王,其生母董念芙董贵妃为董太妃。按礼制,太妃们要与太后同住,但董太妃得皇帝允许,可迁至安靖王府与亲儿同住。董太妃怕自己在府,影响儿子平日施展拳脚做事,便又请旨,在安靖王府一里处起了小别院,唤作“昌昌苑”,居住于此。
左丘檀跟着顾诀散步至昌昌苑时,正好中午。董太妃见了儿媳,说话间藏不住笑意,一点太妃威严也无。左丘檀向她敬完茶,她脱下手中的透澈的白玉镯套到左丘檀手上,笑容可掬:“这玉镯是本宫年少时,诀儿他父亲赠的,老身想来想去,将它赠予你做过门礼物,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