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良人给她倒了杯山中清泉,“见着了,师傅正忙活着解蛊的事情呢,星月姑娘帮手去了。”
“你是说,蛊能解?!”青屿匆匆咽下已经嚼碎的无忧草,眼里泛着光,一下看到了生命新希望,激动且顾虑:“怎么解呢?会不会像表哥那样,要先毁容?”
闻良人听她居然知道顾诀中蛊一事,不由一愣,“你怎么知道师兄中蛊之事?”为着大局,顾诀中蛊之事从未对外言说,饶是战青屿也不可得知,她怎么会知道呢?
青屿见他这般震惊,喝了口水,招他坐到她身边,同情地搭了搭他的肩膀:“闻公子啊,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你师兄究竟是如何识得阿檀的吗?”
“你查出了?!”闻良人不敢相信。一是不敢相信她这么执着此事;二是不敢相信她居然还真的有法子查出来龙去脉。
“天道酬勤。”青屿玩笑道,之后痛痛快快将当年之事有声有色说与他听。
闻良人听得瞠目结舌,幽幽道:“难怪......”
“难怪什么?”
“媒人至我闻府说项时,给过左丘小姐的画像。那日在齐府,左丘小姐挡在你身前,我就将其认出了。随师兄离去时,我同他道:这便是家里相中与我的左丘家小姐左丘檀。”他犹然记得,当时顾诀还莫名其妙地问了他一句——“可是富贵滔天左丘檀?”
左丘家名声鼎极,在商道触角又广,江湖更有传言,左丘家的资产富可敌国,要说富贵滔天好似也没有错,所以他就鬼使神差点了头。
“那便是了。”青屿喃喃:“怪不得,那日一见面他还讥讽阿檀武功一般云云,转眼又对人家好得要命,吓得人家来求我查清楚。”
再对上闻良人所说的,这事总算彻彻底底清了个楚。然而,闻良人也只是一副听八卦的神情,并没有什么被人横刀夺爱的不快。
“那你呢?”青屿好奇。
闻良人一时不知她的意思,怔愣道:“我?”
“阿檀被表哥抢了,你不就没着落了?”
“那你呢?”他反问道。
“我?”这回轮青屿怔愣。
“师兄看上了左丘小姐,你不也没了着落?”他也不是没听到过,镇国公府很是希望她与顾诀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