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捷儿被抬为侍妾后,吃喝用度较之前是好了许多,但战安却没有一次到她房里,每夜都到韩寄灵处宿下,夫妻关系据说因此缓和了不少。
不过捷儿也不太在意,每日在府里头闲逛,也没人管她。
“话说回来,顾诀是怎么把他的人放到咱府上的呢?”青屿百无聊赖地问在一旁侍弄花草的星月。
星月手中不停活,嘴中答道:“就像之前苏公子把墓兰弄进府里差不多吧?先让府里出点状况,奴仆人手紧缺,再把人送进来。”
“乐管家就不怀疑?”
“人有三灾五难,都是常理中事,正因着乐管家有些年纪,自诩看过些风浪,才觉得见怪不怪。维持府中秩序才是他最关心的。”
“还有啊,我那三哥四哥,岁数也不小了,怎么婚姻大事还没有着落?”战奇已有二十七,战斐二十三,在当代也算得上大龄男青年了吧?
星月拍拍手中尘土,无奈道:“四公子是兄弟中的老小,大夫人疼宠多些,他眼光也不低的,一般女子瞧不上眼。至于三公子,就较为波折了。”
“什么波折?”青屿来了兴致。
星月环视周围,确定无人,才走到青屿身边俯下身子小声道:“三公子十六岁时就订过门亲事,到合算双方八字一步时,算命的直言三公子命格过硬、克妻,吓得对方立马就退了亲。但架不住镇国公府名头响亮,想嫁进来的贵家小姐多的是。三公子于是很快又定了门亲事,没想到对家小姐在河边游玩时不知怎么地就淹死了......”
青屿莫莫无语,这倒霉事大概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扣在战奇身上了吧......
“那之后,三公子就地坐实了克妻的名头。”星月说着吁了口气:“三公子到底是个善人,直接便扬言此生不娶了,免得祸害无辜女子。”
青屿拉过星月也坐在睡榻上,盘腿问她:“战青屿可有让你看过战奇的生辰八字?”
星月知道青屿的想法,劝慰道:“主子不必操心,纵使真是天煞孤星,还有天乙贵人能化解。我看三公子也只是姻缘未到,姻缘到时,流言蜚语自然也就破了。”
青屿闻言笑开来,星月说的也在理。再不济,镇国公府家大业大、兄友弟恭,妯娌间也难得没什么龃龉,战奇就算一辈子真的不娶妻,逍遥日子过得也不会差。
“主子,你呢?”星月一直对她的来历感到好奇,“你能同我说说你的事么?”自跟着新主,星月有时私下很是庆幸,旧主虽待她有救命之恩,但做事目的性也极强,与他们太有距离,亲近简直是奢想。
但新主不同,她摆出那些架子,大多时候是怕别人认出她的真实身份。很多时候,剩她们二人相处,青屿待她没什么上下尊卑,那是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她很想知道青屿究竟从何处来。
青屿微怔,但眼前星月着实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