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屿安抚她,“娘,我没事,就是怕您担心,我才没有和您讲。”
“屿儿,这到底怎么回事?”董琅玉也急于搞清状况。
青屿道:“沽宁谷那日,大家在溪边用午饭,谷中天气变化无常,午饭后就飘起了小雨,我们退回盈庙避雨,盈庙共三间精舍,我一间、公主一间、表哥同左丘檀因都是男子共一间。我在精舍小憩,忽听得一声痛苦吟叫,是从表哥房里传来的。彼时表哥不在房中,只有左丘檀在床上捂胸痛吟,他血色全无,嘴唇泛黑紫色,我急于帮他查看,便剥开他衣裳。许是表哥和公主也听到了叫喊声,也都赶来,就看到了我趴在床边,左丘檀衣裳不整这一幕。”
原是这样。众人皆豁然开朗。
“这么说来,屿妹是行救人之事,却被那公主将事情扭曲成这般不堪,实在可恶!”战奇忿忿不平。
青屿跪姿笔直,忍住打哈欠的冲动,“如若父母亲不信,也可派人去安靖王府问一问表哥,我们也是因着此事才在庙中耽搁了一夜。”
“那左丘檀现下应是无事吧?伤他的又是谁呢?”韩寄灵性情纯善,此刻还想起关怀左丘檀的伤势。
青屿冲韩寄灵柔和笑道:“好在白狼当时和我去了,他医术高明,生死边缘中拉回了左丘檀一条命。至于是谁下得毒,一时半会儿也闹不清楚,相信表哥会搞明白的。”
“善因善果,”韩寄灵眼底软和,“王爷派白狼来保护屿妹,反倒救了自己好友一命。”
真相大白,董琅玉不忍青屿还跪着,起身扶起她,让她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可怜孩子,这得多委屈啊!那蒋珺瑶生得天仙一般,心肠怎么这么坏哟!”
战家人关键时刻是很团结的,比如此时,正厅里此起彼伏的怒骂蒋珺瑶的声音,让青屿觉得心中很是温暖。大家正骂得起劲,忽然门房来报:“老爷,有位叫左丘檀的公子带着好几箱子珠宝来,说是来感谢咱家五小姐救命之恩的。”
成了。青屿舒了口气。
“快请!”战吉吉命道。
果是惯了走南闯北的人,左丘檀初登镇国公府,一点不露怯。左丘家乃商族大户,战家人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左丘家的小公子长得如此丰神俊美,举手投足间又不失大方,甚是对战家人的胃口。
“沽宁谷盈庙中,小生中了歹人圈套,剧毒缠身。多亏五小姐不顾那些繁琐礼教,及时发现救了我一命。”左丘檀说罢欠身行礼。
战吉吉忙阻拦道:“真正救你的,是安靖王给老五的那个大夫。老五也就扒了你的衣服察看伤势而已。”
左丘檀闻言一愣,有意无意地看向坐在一边面色淡定的青屿,一时不知该笑还是不该笑。堂堂镇国公,讲话如此不修边幅的吗??
“那还是五小姐英明,”左丘檀继续恭维,“出行在外知道得带个大夫以防万一,战五将军始终名不虚传。”
这些话战吉吉还是爱听的,他一边不住的笑呵呵,一边谦和道:“战家规矩原就是为天下太平、护百姓安全,左丘公子这些礼镇国公府若是收了,才是真的有负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