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屿闻言,欣赏地搭了搭他的肩膀:“瞧不出你长得正气凛然,说话却一语中的。前途无量、未来可期!”
顾鸣这声“王妃”落在顾诀耳朵里,也受用得很。他差遣的语气也温和了些:“和外面的人说,左丘公子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不宜归途,大家将就在盈庙里过一夜吧。”
剧毒?!顾鸣蓦地抬头,“无碍吧?”
“没事的、没事的,去请高手来解毒了。”青屿将他往外推搡,“你先快按表哥说的去办吧!”
顾鸣无奈,只得照做。青屿因为愧疚,也不敢离了房门,安静地在茶桌边儿呆坐。傍晚时分,服了白狼送来的醒神汤,精神头也逐渐上来。
另一头的蒋珺瑶在得到顾鸣通知时,便不淡定了。她斜睨扈贞曼,眼中有狐疑之色。待顾鸣退下,她泼问起来:“你们私自改变了计划?”
扈贞曼也摸不着头脑,她急忙辩解:“一切都是按公主安排,属下们并无自作主张改变计划,左丘檀的毒不是我们下的!难道,他还有别的仇家?”
蒋珺瑶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再抬眸时,平静许多,“会不会是战青屿下的毒手?”
“公主的意思......”扈贞曼蓝瞳猝然张大,“战青屿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和清白,故意朝左丘檀下了毒手?这样一来,死无对证,什么说法都可由她说了算。”
“今天顾诀没有上钩,现在左丘檀还中了剧毒,你们的手段看来也没什么用。”蒋珺瑶蔑视道:“我房内的‘花邀月’份量可是比用在战青屿、左丘檀的还要重,可你看今日顾诀,清醒得很。”
扈贞曼无话可说,她比蒋珺瑶还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花邀月”是夺魂宗里最猛的情药了,用在没有内力的普通人身上,指甲末便能使其沉沦□□、无法自拔。顾诀有功夫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不知是否高深、高深到哪个地步,是以在房中下药时份量加了三四倍。
谁知顾诀从头到尾仿若无事,倒是蒋珺瑶服了点解药的,差些到点了撑不过露出狐媚之姿、失了身份。
蒋珺瑶放心不下,起身道:“左丘檀一死,前功尽弃,我们得去看看。”言罢,她朝青屿房中方向迈出步伐。扈贞曼不敢违拗,紧随跟上。
黑夜逐渐将沽宁谷笼罩,顾南还未将闻良人带来。青屿心中急躁,总频频向门口望去。谁知没望来顾南同闻良人,倒望来了蒋珺瑶。
下午还对她鄙夷尽现、不屑一顾的蒋珺瑶,此刻见了她却客客气气,柔和多了。不过她的目光没有在青屿身上停留多久,便朝顾诀和床上的左丘檀移去了。
“王爷,听闻左丘公子中了剧毒,可是打紧?”蒋珺瑶挪着她的小玉足,向床边慢慢踱去。
不想顾诀一掌从衣袖里运气往她脚下拍去,一张凳子横亘在蒋珺瑶面前,蒋珺瑶不料他突然朝自己出手,霎时花容失色,勉强维持面上笑颜,“王爷这是何意?”
“阿檀需要休息,”他头也不抬,面无表情说道:“天色晚了,公主也需要休息,请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