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佯装被她说中心事,沉重点头。
“星月姐姐说你们与墓兰从前被卖给了不同的人牙子,买你们的就是安靖王吗?”反正闲来无事,笑卉倒八卦起来这三人的关系。她心里懊悔,早知会耽搁在这庙里,她应该去把青屿马车上蜜饯瓜子随身带着,边嗑饯果边打听。
白狼怔愣,星月什么时候学会的睁眼说瞎话?
名义上,他俩是安靖王派来护着战青屿的人,他除了淡定点头没有其他选择。
“安靖王当时怎么不把墓兰一起买了?”她又说与白狼听墓兰曾在府中做花匠一事,难得夸墓兰几句,“墓兰养花养草的手艺还是可以的,那天我们去问缘轩找左丘公子时,他卖货也溜得很。”
白狼“嗯”了半天,勉强吐出:“小时候他比较傻。”
话音未完全落地,墓兰便打着喷嚏进了堂中。笑卉急忙止住话题,朝白狼比了“嘘”的手势,白狼意会。墓兰不知二人正就着自己为中心展开讨论,径直走到白狼身边坐下。白狼奇道:“你不是跟着左丘公子么?怎么回来了?”
“王爷说,檀主子跟他一块儿不会有危险,叫我不必费精力守着门口。”没有人知道墓兰心底的苦。青屿命他在外一定要贴身保护左丘檀的安全,可他不敢和安靖王叫板。人家叫他回来,他二话不说就回来了。
他之所以回来得如此痛快,还因为想到来时途中听到的二位主子在马车里的谈话。青屿明显很是希望左丘檀和安靖王能成事,他回来这里,也是为了给二人让出独处的机会。如果主子知道,一定会疯狂夸奖他懂事吧!
想到这里,他面色缓和了许多。
随侍蒋珺瑶左右的并非普通婢女,乃是蛮族夺魂宗的弟子扈贞曼。夺魂宗善制各类妖蛊异药,研究的是真真正正邪门歪道的玩意儿,因此一直为武林正派所绞杀。
近年来,夺魂宗新主沙孤云上位后管理手段过于温和,兼之本事也无法服众,夺魂宗逐渐似一盘散沙,有本事的早已出逃宗门,自寻前途去了。扈贞曼便是其中一个。
蛮族女子大都脸庞较窄,但鼻子高挺、瞳孔多泛黛绿、靛青两色。扈贞曼的双瞳颜色更深一些,已是黛蓝色。易容易的是容颜,无法在眼睛上下功夫,幸得扈贞曼的瞳孔颜色较深,才能顺利留在蒋珺瑶身边。
跟蒋珺瑶进房后,扈贞曼先耐不住了气,“半路闯出个古怪和尚,计划是否要搁一搁?”
“不搁,”蒋珺瑶比她沉得住气一些,“没听和尚说吗?从前他也是大墨玉国人,虽不知为何他和顾诀讲话客客气气,但灭国之仇也实实在在是真的。到时成了,也不碍着他什么事,他大可做个看看热闹的路人。再者说,今日是战青屿蠢钝,自己带人送上门来的。”
扈贞曼看蒋珺瑶始终坚持,也稍微放松了些,“跟着郡主中有一男一女,以及那左丘公子的随侍,武功都不低。不过不打紧,咱们东西多。”
“两对,怎么也要给我成一对儿。”蒋珺瑶眸子暗沉,朱唇微启,“紧要的东西备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