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本王相比,他不貌陋?”顾诀挑眉。
左丘檀被堵得无话可说。
“你见过本王,再见他,心中还有悸动?”顾诀却还未作罢,持续“攻击”。
传闻中的安靖王冷言少语,不近女色,怎的到了她面前巴巴像只莺歌鸟?那也便罢了,他怎么还总是抓着她的终生大事不放呢?
“王爷这话,小女听不明白。”
“有何不明白?”
“是否左丘家与闻家结亲,会碍着王爷什么事呢?”为免暴露自己的紧张,她的手一直轻轻抚摸锦氅上的狐狸毛,“否则我想不通,为何王爷对于我和闻公子的事如此不乐见其成。”
“你没有想过是因为你自己吗?”他淡淡答道。
左丘檀更不解了,“我?”
顾诀颔首。
她媟笑:“王爷可不要同我说,是看上了我?”她脑海里想起菊花宴那日青屿的戏谑——你俩一个小狐狸一个大狐狸,你谋钱他谋政,金玉良缘。
当时她说什么来着?!她说“倘若王爷青眼,我并无不可”。苍天有眼,她不过是为了激一激青屿才讲那样的话,一介商女哪有真的想过堂堂安靖王能看上自己?
“怎么本王不能看上你?”顾诀诚心诚意询问。
“不、不是,”她慌了,呐喊道:“凭什么呀!”
为顾诀驱赶这豪华马车的并不是普通的马夫,而是他的贴身侍卫顾鸣,能当上顾诀的贴身侍卫,他付出了比其他侍卫更多的努力,自从跟在顾诀身边,他见多了大都贵女圈为顾诀掏心掏肺的痴情女子,除去那个英气飒爽的战青屿,这个女人在顾鸣心底也不算得是个女人,从前他和战青屿过手,险些没被战青屿揍死。平时那些贵女,要有机会和顾诀同乘一辆马车,估计和顾诀都说不到两句话——她们应该早就高兴得晕死过去了。
但现在什么情况?!里头那个女的说什么?她竟然问“凭什么”??怎么自家王爷到她这里这么不值钱、这么被看不起的吗??
于是他将耳朵竖得更起。
“凭什么?”显然顾诀的困惑此时和顾鸣是一个水平线的,他甚至认真思考,如何回答左丘檀这个灵魂发问。
左丘檀见他误会,一时哭笑不得,“我是说,凭什么是我?说家世背景,左丘家虽在商道上让他人望尘莫及,但其实王爷也该知道,不说王府,哪怕平常官家子弟,也绝不会考虑娶商女为妻的。说相识相交,我见过王爷统共也不过两面,王爷不会是垂涎小女美色吧?”这话讲出来,她自己都不信。她今日是好看些,也不至于到倾城之色,别的不讲,那蒋珺瑶就要比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