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宋景那温柔地笑着的脸,苏唯君心下不由激动,笑道:“谢谢你。”
子卿,子卿……这可是阿景给他取的字。
啊,好欢喜。
这几年过来,他们维持着私底下亲密无间,明面上忠义君臣的状态,但却仍旧不由的会用生硬的话语使对方服从。
可喜欢的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再好的自制力与演技,又何尝没有溃破的时候?
从他苏唯君替宋景舒/解开始,就注定要一步一步地被他宋景攻陷。
之前那再多的不愿和害怕被人发现的感情,最终都被私心占据。
只是,不知为何,床上如平头夫妻,床下便为君臣的这种模式,他俩皆是心照不宣。
通俗的说,就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相处模式。
到底是行冠礼,不隆重是假的。仪式一过,还会有冗长的庆宴与那官官相交的会谈。
时间一久,宋景便乏了,起身就和苏唯君说要告辞,却在走之前偷偷往苏唯君的手里塞了张小纸条,支会众人一声,施施然地走了?
苏唯君一空闲下来,便急忙找了个地方偷偷地看宋景给他的那张纸条。
【夜半时分,到东街二巷三号来找我,给你及冠之礼。
景 留 】
苏唯君心下怪哉,今天宋景不是已经给他及冠礼了么?那把号称削铁如泥的华青剑。虽然奇怪,但苏唯君又不由的笑了出来,眉眼漾着温柔。
这小家伙,花样倒是不少。苏唯君想。
夜半悄然而至,苏唯君将大意是自己出去办事的留条放在了桌上,开窗一跃,像只燕子一般轻快地飞出了苏家,找宋景去了。
落地时,苏唯君无奈地笑了,但笑声却像含了蜜一样甜,轻轻地飘在空气里。
还好自己有晚上不让人服侍的习惯,否则,这样半夜出去,老早就被人发现了。苏唯君暗自庆幸道。
苏唯君一路加速,用轻功飞快地去与宋景会见的地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就像一个急着归家去见宠妻的丈夫。
呼,到了。苏唯君嘴角微勾,颇有闲情地四下观望。
那是个极大的庭院,奇珍异草数不胜数地栽种在左右两侧的大花坛里,四周种满了桃花。顺着那条弯曲的青石路,看着两旁形态各异的假山,突然却有一池开着正盛的荷花拦断了他的去路。
苏唯君暗笑宋景心眼坏,建个私宅,还要让人用轻功飞过去。
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错了,这荷花池是有路通往对岸的——那是一盘盘用石头筑成的十分逼真的荷叶。
苏唯君见此失笑,迈步走了过去,找宋景去了。
他能感觉到这宅中只有宋景一人。
苏唯君来到主屋,把门推开径直走到了内屋只见宋景敞着上衣,慵懒地倚在床柱上,朱唇微启,道:“你来了。”
苏唯君含笑点头,着了迷似地朝宋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