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林点点头:“你和行风是都是竹平交出来的,你又一直管着暗卫这块,我信你。这些日子,行风私下的动作是越发多,我知道他的心是早跑到我那女儿身上去了,只希望你不要也这般让我失望。”
停云闻言,身体立刻又矮下去了许多:“主子,奴才定不辱命。”
宋清林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看了他许久,而后才让他退下。
停云是他最满意的属下,冷血弑杀,最主要的便是忠心。虽然行风之前对他也很忠心,但可惜他太重情了,如今被宋沐卿诱惑过去为她卖命,倒也没有太让他意外。
但停云不一样,他从儿时被接到宋府与一众孩子训练开始,便一直都十分冷酷无情,训练中的种种表现几乎都不像个孩子,但这也注定了他会成为他最锋利的那把剑。
如今行风已经如他所料,将自己故意透露的事都告诉了他那二女儿。至于之后她会如何做,他倒不是十分关心,他只是想敲打下宋沐卿,让她明白,宋家才是她应该依附的存在,而不要去动些不该有的念头。
宋清林瞥向一旁的暗格方向,那里头正静静躺着一卷卷轴。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清林的眸色突然的沉了下来。如今圣上年迈,储君之位却一直空缺,这最后的棋子该找个时间布下了。
……
星幕低垂,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四皇子府里,裴毓真正坐在书房中,对着宣纸上的西南寺庙几个字陷入了沉思。旁边烛火闪烁,映入他的眸子里,明暗不定的火光就如他此时翻涌的思绪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是自那次西南之行之后,才被慢慢打开的。
当年他明面上是去西南剿匪,暗地里父皇却又另行吩咐了件事,让他找个时机独自去一寺庙,向那里的住持讨要一样东西。也没说要什么,只说仅需对其说是故人之物,住持便能懂得。
当时的他心中也曾为父皇私下吩咐自己而感到喜悦,以为这是得到了父皇真正的赏识,故而才会让他触碰到这秘密之事。但冷静下来之后,却更多的是想那寺庙之中藏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也不能免俗。尤其是他当时对于这事还完全是一知半解。
后来,西南剿匪很顺利,让他能够提前半个多月返回宣阳。临行前,他没忘了去那寺庙见住持一面。
虽说听到他的来意,住持明显的一愣,但也不过片刻就去替他取了东西来。
出乎预料的,取来的东西是一个卷轴,只是其上满是斑斑血迹,哪怕上面撒上的血早已干涸渗入竹简,但也不难想象它曾被放在什么地方。
裴毓真看到卷轴的时候,眸色不由一沉。说不清是为什么,但他总觉得这上面所含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寻常之事。
果不出所料,在接过卷轴回都的路上,他不止遭遇过一次伏击,虽说都有惊无险,但到底是拖累了队伍的行进速度,也让众人的精神到了一个临界点。最后在快到宣阳之时,卷轴还是被抢了。虽然后来又让他夺了回来,但看着明明没什么两样的卷轴,裴毓真总觉得这东西被人掉包了。
带着检查的意思,他还是打开了卷轴,然而上面却只是两句让他完全看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