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得毫不在意,可看着满殿的伤员伤势没好,便要坚守岗位, 一撅一拐地在她跟前伺候着,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最后, 沈琉璃便给每人赏赐了一些物件, 权当自掏腰包补了那半年的俸禄, 当然也不算自掏腰包, 反正她现在的一切皆是傅之曜给与。
而她与傅之曜似乎什么都没改变, 可似乎又什么都变了。
在这座守卫愈发森严的陈国皇宫里, 没有亲人, 没有朋友,连一个给她出主意的人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欺骗她的男人, 还有这座囚笼般的宫殿。
她被困住了,被他画地为牢,困在了这里。
自己身患心疾,哪怕想着用美色,用温情编织一张网的能力都无法做到,被困住的只有她,清醒游离在外的始终都是傅之曜。
夜色如水,红锦翻浪。
沈琉璃勾住傅之曜的脖子,轻呢:“傅之曜,你爱我吗?”
傅之曜一顿,幽幽地笑着:“自然是爱的。”
沈琉璃仰头吻上他的喉/结,理直气壮地要求道:“爱我,便要对我好!一直,一直对我好……”
瞧,她只能用这些苍白无力的语言,要求他对自己如何,自己却无法对他示好,无法主动地回馈他一张情网。
她不能像他一样,用甜言蜜语,用那些带有目的性的迷惑性行为和好处回赠他。
越想越是气,这心疾是个什么鬼东西,居然能控制人的语言和行为,逼得她不能主动‘关心’傅之曜,不能做任何对他‘好’的事,可她对别人表露善意,赏赐下人物件,送采青疗伤的药膏,这怎么就没问题?
她算是发现了,这心疾既是针对她,也是针对傅之曜。
怕是成了精的妖怪吧。
“不专心,嗯?”傅之曜黑眸微冷,目光沉沉地凝着走神发呆的人儿,抬手拢起她沾湿的乌发,骤然蓄势待发,攻城略地。
沈琉璃白嫩的小脸陷在玉枕里,呜咽着求饶,待到某人尽兴了,她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傅之曜长眸微眯,幽沉的视线落在那方光洁平坦的小腹上,忽然开口道:“阿璃,生个孩子。”
沈琉璃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将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闷闷的:“我有心疾,生不了。”
“生个女孩,像你,闹腾。生个男孩也行,我便教他文韬武略,教他心机谋略,让他早日子承父业!”
傅之曜搂着她,像是没听出话中的拒绝之意,自顾自地在她肚/脐眼周围勾着圈,甚至伸掌比划了一下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巴掌大的地方,若日后隆起,孕育一个有手有脚的婴儿,该是何等风景,他突然生出了一丝期待。
至少,他不会像傅世行那般苛待亲子。
沈琉璃脑子嗡嗡的,重复了一遍:“我有心疾……”
傅之曜脸色一变,冷道:“当我没说!”
恢复了记忆,都能委身承/欢,就不能生个孩子?傅之曜意识到沈琉璃不愿意为他生孩子,胸口憋堵得厉害,不给他生,难道还想跑去给其他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