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虚与委蛇,她无法想象自己被人当做禁/脔,她无法承受那种羞辱。

也幸亏自己机智,闭气装晕,才不用承受那般暴戾的傅之曜。

他们依旧像平日那般相处,该同榻便同榻,该如何便如何,似乎什么都没改变。而对于她的心疾,他们也是闭口不谈,沈琉璃大致摸清了心疾发作的规律,只要不对傅之曜好,就不会发作,但若是想对他好,基本就会犯病,趁傅之曜没在的时候,她偷偷地尝试了几次,只要做的是对傅之曜好的事,就跑不掉。

她估摸着傅之曜大概也清楚这事儿,只是她不明白,他又为何要留一个不能对他好的女人在身边?那些记忆里,他为何会那般恨她?是因为她的家人对他做的恶?

除了想起一些被傅之曜肆意凌/辱的画面,沈琉璃对于其它的记忆,脑子里依旧空空如也,想的用力,便会头疼不已。

趁着傅之曜不在时,她抽空去了一趟洗梧桐,看看自己还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可到了洗梧桐却发现整座宫殿已经封了起来,贴满了驱鬼的黄符,沈琉璃偷偷地从后门潜入,一进入那间主殿,头便疼了起来,脑海里全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除此,什么都没有。

她想要看清面具男人的长相,可他始终未曾将面具摘下,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赤条条翻滚的画面。

可她查过,之前只有丽妃住在这里,傅之曜登基不过三月,按照时间线,她根本不可能住过洗梧宫!

难道这些不是过去的记忆,而是未来会发生的事?他根本没打算封她为后,甚至将她囚禁在此,当做他肆意发泄的禁/脔。

未来之事,岂非比过去的记忆,更可怕?

沈琉璃小脸发白,身子踉跄了一下,堪堪撑在桌上才维持住自己的身形。

出了洗梧宫,沈琉璃只觉得心底发寒,浑身发抖,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被人撞了也不知道反应。

手里忽然被人塞了一张画纸,那名撞到她的宫婢连声道歉,见四下无人,遂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沈姑娘,回去看看这画,一切明了。”

沈琉璃一震,还没看清那名宫婢的长相,宫婢已然走远了,她环顾了一眼四周,镇定地将画纸掩入袖中,神色自若地离开。

“楚小姐,都办好了!”

隐藏在暗处的楚心莲点了点头,怨毒地看着沈琉璃的背影,缓缓地勾起了唇角。

沈琉璃,真当傅之曜那般爱你?

“咳咳咳。”

楚心莲再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那次在冰水里泡得太久,将身子骨彻底损伤了,日后生养可能也非易事。

沈琉璃,你害得我落下寒疾,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什么阿璃,分明就是傅之曜在上京娶的妻子,居然还失忆了。

回了承明宫,沈琉璃偷偷地将画拿出来,看过之后,顿时如遭雷击,接连发生的一切,已让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乱麻。

那名宫婢给她的正是自己的通缉画像,悬赏万两白银,举国捉拿。

她是他捉拿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