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不能陪你吃喝玩乐?”话音刚落,偃冬青便是一愣,发觉自己竟不自觉偏向了沈琉璃,随即冷哼道,“谁叫你这个恶女人整日虐打表哥?真是想不通,单凭表哥那张脸,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沈琉璃黑了黑脸,哀叹道:“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哦?”偃冬青拖长了音调,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听你的口气,你打人似乎还另有隐情了?”
“你看看我如今的模样,一步三喘息,跑快了就吊不上气,像是有劲儿打他吗?”
沈琉璃眸光黯然,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只知我虐待他,却不知他是如何待我的,我都不想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你尽可说说,我是如何待你的?”一道阴影自头顶笼罩而下,阴沉至极的声音随之响起。
沈琉璃身子一僵,立时打了个寒战。
背后编排人坏话却被当事人听到,这种感觉令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睚眦必报鬼傅之曜定会找她麻烦。
完了,呜呼哀哉也。
她不敢看傅之曜的神情,绷着莹白的小脸,暗暗地往偃冬青身旁缩了缩。
偃冬青惊诧地望着傅之曜,显然是被他脸上阴鹫可怖的神情震到了。
早上见过傅之曜虽觉得他疏离不可亲近,但却没像现在这般可怕,那双漂亮的眸子酝酿着诡谲的暗光,周身散发着恍若来自地狱的暴虐之气,哪里还有之前的高冷卓然气质。
傅之曜竟比爹爹杀坏人时,还要恐怖。
“曜……曜……曜表哥。”不只沈琉璃怂得想原地消失,偃冬青也吓得变成了结巴。
扭头看了一眼缩着脑袋往自己身边挨的沈琉璃,偃冬青困惑了,这倒底是谁欺负谁啊?
偃冬青亦同张氏和楚平一样,怀疑自己听到的传闻未必属实。
傅之曜冷睨了一眼垂着脑袋的沈琉璃,胸中怒火更甚,一把攥住她的皓腕,动作粗蛮地将她拖拽起,沈琉璃小脸泛白,双腿直打颤,身子软绵绵地就要往地上滑去,却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她举足无措地揪着他的衣服,手指骨节捏得微微泛白。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说人坏话之前,她定要提前观察一下周遭的情况。
绝不能被人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