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红了眼眶:“荣幸之至。”
有人喜欢高调、公诸于世的求婚,但很显然,他了解她,知道她一定更喜欢这样低调、私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求婚,因为那样,这份记忆就是独属于他们的了。在这一点上,他和她不必多言,即心有灵犀。
他替她取下情侣戒指,给她戴上这枚新的求婚戒指。她还来不及仔细地看上几眼,便又被他横抱了起来。小公寓的格局一目了然,他抱着她径直往浴室走去。
梵落被放下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连忙脱下高跟鞋放到门外,免得沾了水。
可等他关上了门,打开淋浴头,修长的手指也开始自顾自地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时,她忽然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因为他想要的,也是她一直想给的。
而且,他今天之所以穿得这么正式,就是因为他要做这件庄重且严肃的事情。想到这儿,梵落心里又塌下去了一大块。
“所以...这回可以一起洗了?”她狡黠地问。
他没说话,只是边脱衣服边看着她,这对她来说,简直是足以致命的诱惑力。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人鱼线看,可再往下,她却不敢看了。
“我帮你。”男人的声音更哑了,甚至比发烧那晚的声音还哑。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的动作极为熟练利落。
狭小的浴室里,水汽暧昧地弥漫着,彼此的轮廓有些模糊,梵落还是很害羞,却再也不觉得害怕。
两人洗得很快,仿佛再多待一秒,都是在浪费时间。
他赤着上身,腰间围着她小小的新浴巾,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
而她裹着自己的浴巾站在镜子前,长发湿漉漉地搭在光裸的肩头。她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自然地塞到他手里,他轻笑,从善如流地接过,站在身后给她吹头发。
镜子上朦胧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她不知是被热气蒸得还是被羞意染得绯红的脸。
给她吹完,她顺手接过吹风机,也替他把短发吹干了。
梵落头一次觉得,这种事情的准备工作也能这么有仪式感,让人充满了安全感。
荆霂把她抱到床上后,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铁盒,这不正是她那俩闺蜜送的“糖盒”吗?他居然还留着......
她一想起上次他要教她吹气球的事儿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男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及时地封住了她的嘴,以缠绵至极的吻。
荆霂上大学时,他那几个室友会围在一起看小电影,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孩子无论在哪方面,都总是躁动不已的。
有一次,他刚从导师那儿回来,脑子里还转着刚刚讨论的课题,一进门便听见了某些引人遐想的声音,他抬眸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桌前正兴致勃勃的几个大男生,顿时只觉得厌烦。那手机里的声音更是让他觉得聒噪,难听至极,整件事简直毫无美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