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她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单纯想唤他,仿佛这样能安抚她的不安。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把人往怀里揽,没了阻隔,腰间的大手温度尤其烫人,梵落被他烫得微微一颤。
避开了淋浴头,他拧开开关,水流顷刻而下,很快变热,蒸汽弥漫。
其实从他这个高度看下去,一切美好都尽收眼底。他松开她,握住她柔滑的纤腰,单膝跪下。
滚烫的吻如烙印般落在她右侧后腰颇为显眼的痣上,男人动作虔诚,无限温柔。
梵落浑身一僵,先前的勇气消失殆尽,一时间竟不敢回身。细碎的吻又接连落在她线条优美的肩颈,他吻得很轻,每亲一下,她就经不住地颤,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荆霂用尽了所有的理智,最后只是极为克制地轻咬了一下她颈间,留下一句“你先洗”后便径直出了浴室。
他一走,梵落像脱水的鱼儿回到海里般重新找回了呼吸。
荆霂回到一楼,尝试通过处理食材来静心,可当他回过神来,本该切成丝的姜片已经快被他剁成了姜末。
人无法专心时是不能进厨房的,这是对食物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人身安全的不负责。
老师教导的、被他刻进心里十几年的原则,在刚才的几分钟里完全被他抛诸脑后。
荆霂回想起她过去种种撩拨他的大胆行径,只觉得不可思议。怎会有人既天真烂漫又不失成熟稳重,既清纯可爱又能妩媚撩人,既顽劣狡猾却又对人坦诚相待。怎会有人,能霸占、影响他的心神到如此刻骨的地步。
待梵落缓过劲儿从浴室里出来时,两人仿佛都忘了方才的旖旎,他自然地接过吹风机给她吹头,她舒适放松地半靠着他,还打了个不怎么雅观的哈欠。这一刻,他们仿佛已是相处多年的恋人。
临近傍晚,荆霂和梵落早早就到接机口候着了。
小姑娘正无聊地把玩着他的戒指,忽然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怎么了?”他问。
“外婆这次来槿市最多待三天,如果她老人家要回D市,我得陪着一起回。”意思就是,两人很快又要回到异地模式了。
荆霂反握住她的手,神色淡淡地说:“嗯,我给你们订机票。”这情况在他意料之中。
梵落看着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就这样?”
他挑眉看她,似乎是在反问:不然呢?她掐了他手臂一把,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荆霂补充道:“外婆这几天大概也会住在你家那套旧房子里。”
兴许是这几日和他朝夕相对的生活太过令人眷恋,梵落一时间竟忘了,她是要陪外婆回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