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她突然的闯入肯定多少会让他有些不习惯,她想让他知道,就算有了她,他还是可以保持原来自己觉得舒适的生活方式,而不必为了她感到不便。
梵落自觉这个想法还挺贴心,可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却蹙起了眉,唇线紧抿。
她很快就意识到他似乎有些不悦,她想起身,却发觉腿好像麻了,完全动弹不得,一动就疼得像千百根针在扎她似的。
她立马顺势撒娇: “哥哥,我站不起来了。”
荆霂看她半晌,这才面无表情地上前把她整个人提溜起来。她靠在他身上,疼得直抽气。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木头第一次对她冷脸。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你生气了吗?”
“没有。”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哦,那你亲亲我就不生气了。”她仰着脸踮起脚,小嘴微撅着索吻。
荆霂被她的逻辑气笑,为什么好像变成是她生气要他哄的样子?
他到底是没辙,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亲了一口,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回温:“我以为你知道,我们之间应当不分彼此。”她的事就是他的事,谁来做都一样。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让你觉得不习惯,不舒心。”
“两个人一起生活,本就需要相互磨合。我可以习惯你的习惯,而我的习惯也可以为你打破,更不会因此觉得不适。”
虽然目前来说她只能短暂地待在他身边,可无论日子长短,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本就不是容易的事。
梵落蹭蹭他温暖的掌心:“我也和你一样。以后如果我忘了打扫,你就帮我,当然,你完全可以提醒我。”
她说完,忽然又想起什么,顿时满脸的愧疚和懊恼。
“我昨晚也忘记帮你抹护手霜了。”她一向的好记性是被她丢到太平洋了吗?
荆霂握着她的手在水龙头底下冲洗,把两人的手擦干后,他把柜子上的护手霜递给她:“现在抹也不迟。”
其实他昨晚洗完澡后,习惯性地拿起柜子上的小银管时就想起来了。见小姑娘好像把白天自己许下的承诺给忘了,他也没有刻意提醒,只是把护手霜放了回去。
“你看,这也是你培养习惯的过程,而我也正在习惯清理你的头发。”她不是忘了,只是还没养成习惯而已。
她仔细地替他抹好护手霜,又听了他的话,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他搂着人走出卧室,门边的石头都等困了:这两人怎么这么能腻啊?
吃过早餐,梵落晃到客厅,有心去瞅瞅那只陪睡兔子怎么样了。她找了半天才在沙发底下发现那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她拎起来一看,兔子的一条腿已经被咬破,露出里头的棉花。
不过她也没指望一只钢铁狗能对玩偶兔子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而且他肯去咬,必定也是喜欢的。
想到它昨晚一脸嫌弃的样子,梵落笑了,拍拍毛茸茸的脑袋:“石头,喜欢就直说,咱不丢人。猛男也有喜欢毛绒玩具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