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要,不要就是不要,梵落对于想要的东西,一向很直接。
男人被她的娇憨逗笑,如她所愿地深深吻了下去。
同下午在厨房的吻不同,他这会儿吻得格外轻柔细腻。梵落的嘴是标准的樱桃小嘴,唇瓣也不算饱满,荆霂耐心十足地吮吻着她,待她无意识启唇时,他便顺势长驱直入,与她缱绻地纠缠在一起。
男人滚烫的唇亲到她耳后时,她觉得痒,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就是这个躲闪的动作惹来了荆霂愈发强势的吻,几乎是不容拒绝地把人禁锢在怀里亲了一遍又一遍。
她怎么能这么软,和自己是如此地不同,身上却带着和他一样的柠檬清香。荆霂思及此,眼神更是深得像是无底洞,仿佛要把人吸进去才好。
梵落被亲得天昏地暗,明眸漫上一股氤氲的水汽,她迷蒙地睁开眼,便一下子撞进荆霂的眸中,也不知道这人看了她多久,还是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闭上过眼。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梵落便觉得自己已经冒烟的小脸蛋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了。她试图夺回主动权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当她正准备亲上那双摄人心魂的黑眸时,男人便卸了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道,整个人紧贴着她翻了个身,他平躺着,而娇小的人儿被他揽在胸前。
梵落这才感觉到不仅唇和手,他全身都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热气。男人身上哪儿哪儿都结实,她这么个身娇体软的姑娘趴在上头,是有些硌得慌的。更何况,这个姿势,让她对他的反应感受得更为直接了。
如果平日里的荆霂有百分之九十的理智,那么方才他的理智几乎被燃烧殆尽,只能心甘情愿地沦为她的俘虏。
梵落瞧见这男人面上脸不红气不喘的,唯有贴近她耳朵的心脏处跳动得震耳欲聋,通红的耳廓也悄无声息地宣告着他的失控。
荆霂定了定心神,伸手把方才亲手褪下的丝质睡袍扔到地板上,尽管自己当时的动作已尽量轻柔,但睡袍显然经不起这般折腾,现在已然皱成了一团,而梵落身上的睡裙也不能幸免,更是松松垮垮地吊在身上,形同虚设。
“还是小朋友?”男人冷不丁地开口,嗓音哑得不像话。
梵落愣了两秒,随即煞风景地笑出了声,不懂他莫名其妙的斤斤计较从何而来。
她还不要命地调戏:“嗯…因为没有亲测过,所以说不是的话,好像不够严谨?”
荆霂闻言勾唇,揽在她腰间的手臂二话不说地把她往下摁,想让她好好再感受感受。
梵落脸上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又瞬间飙升,可奈何她又怕死又想撩的德行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她撑着男人的胸膛起身,在他的注视下走到房间的角落处,拉开行李箱隔层的拉链,找到了那个糖盒。
“我说的亲测,要这样才有效。”说完,她自然地把糖盒放在男人手心里,并示意他打开。
荆霂知晓自己这只小狐狸又起了捉弄他的坏心思,可她撩归撩,从来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
但很显然,老谋深算的男人并没有算到一个糖盒里竟然装着各种水果口味的……小雨衣。
那张淡定的俊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神情也变得晦暗不明。
谁说她没贼胆的,明明胆儿肥着呢。
可他毕竟年长她十岁,见惯了风浪,短暂的讶异后很快调整好了心绪。
只见荆霂用指尖捏起一个小塑料包装袋朝梵落扬了扬,随即说了一句。
“落落来,哥哥教你吹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