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度的鞭策有利于让人保持清醒和热忱。”荆霂向尤忆凡举起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两人吃完主食,荆霂重新围上围裙,往铸铁煎锅里扔了黄油,大蒜和迷迭香,然后把两块澳洲和牛煎至五成熟。
尤忆凡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M9?入口即化,唇齿留香,不错。”荆霂点头表示赞同。
某人一口牛排一口红酒,简直吃得不要太尽兴。
晚上八点半,荆霂最后端上两份提前做好的提拉米苏。
“应该很少人能拒绝提拉米苏的美妙吧?”好吃到尤忆凡差点连勺子都吞下去了。
荆霂闻言一顿,轻勾唇角说:“有。”比如他家小姑娘,一点甜食都不碰。
荆霂很少喝酒,酒量说不上很好,而且一喝酒就容易脸红,两人又喝光了一瓶红酒,这会儿整张俊脸已经红了个彻底。
尤忆凡看对面的人顶着一张关公脸,于是笑着说:“喂,就算你请我吃饭,也用不着在单身狗面前思春吧?收起你脸上诡异的笑,瞧着瘆得慌。”
“怎么,羡慕?还是嫉妒?”荆霂抬眸看尤忆凡,眸色很深,竟还带着一丝得意。可能这会儿酒精开始有点上头了,平日里他可不会这么直接。
尤忆凡憋笑憋出内伤,他啧了一声道:“对对对,可羡慕嫉妒了。就你这头一声不吭的老牛能嚼得到嫩草,而我这么英俊又幽默的黄金单身汉却无人问津,真是毫无天理。”
整晚沉迷于玩球的石头好像掐准了时机般地叫了一声,不过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在和它爸一起嘲讽他呢?尤忆凡吹了声口哨把狗子唤到自己身边,然后发泄似的□□了它脑袋一把,石头头毛都被他薅掉好几根。
荆霂有些微醺,但神志还算清醒,起身到厨房调了杯柠檬蜂蜜水一口气喝下。
紧接着他朝尤忆凡喊了句:“吃完就滚蛋。”等收拾完,应该正好到九点半。
半瓶红酒对尤忆凡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他还神情悠哉地倚在椅子上,用球逗弄着石头。
荆霂看某人赖着不走也不管他,径直开始收拾餐具。
男人正背对着他刷锅,尤忆凡冷不丁朝厨房喊了句:“有空带出来吃个饭。”他兄弟三十二年的人生里,头一回这么在乎一个姑娘,怎么着也得见见到底是哪路神仙收服了这个老妖精啊。
今天这瓶足以同98年那瓶媲美的勃艮第,就当做是给某人迟到的祝福吧。有些话不说,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大概就是挚友。
荆霂手上动作一顿,没回头,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顾尤忆凡听没听见。
可尤忆凡知道他应下了。 “走了。”说完,他潇洒地套上鞋,最后拍了拍石头的脑袋,便拉开门走了,还真是毫不客气的。
荆霂快速地收拾好厨房,又回房冲了个澡。洗完澡,脸上的酡红消散了些,但还是能看出来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