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是真毒,以苏玫的性子,一向是最烦父母插手她的恋爱和婚姻的。按她的说法,她苏小爷是只没有脚的小鸟,放纵不羁爱自由,从来不会也不愿被任何东西束缚。
人是狠人,但该认怂的时候苏玫还是认的那叫一个爽快。
“千万别,梵姐我错了。”
“乖,以后说话注意点儿。”梵落发去一个拍拍小脸蛋的表情包,颇具大佬风范。
林潇意见梵落对另一份礼物毫无反应,于是问: “落,你......还没拆另一份礼物吧?“
梵落一拆开那个糖盒,就气得拿手机给她俩发消息了,确实没来得及拆纸袋底下那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她摸了摸,手感很软。剪开包装,梵落伸手把东西拎了出来铺在床上。一套纯黑的蕾丝贴身内衣,一件松松垮垮的象牙白蚕丝吊带睡裙,还有一件同色睡袍,两件衣服简直轻薄如蝉翼,长度同样堪堪到大腿。
梵落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交友不慎的悲愤和后悔当中。
她又看了眼标签,尺寸居然正好。
“呵,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么清楚我的尺寸呢?”梵落语气不善。
苏玫仗着梵落隔着屏幕不能拿她怎么样,话说的很张扬,丝毫没有羞愧之心:“当然了!我苏小爷目测的比你用皮尺量的还准,而且我和潇潇选了很久,放心,这套装备绝对会显得你身材超棒,让你在你家荆先生面前能由内而外地散发女人的自信!”
“......你们,你们简直同流合污!”是真污。梵落想摔手机的心都有了。
“最近最好不要让我逮着你们,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梵落撂下狠话,便胡乱把那套衣物扔到装脏衣服的竹筐里。
视线不小心触及床头那个糖盒,脸上又是一热,连忙塞进床头柜里。
不知怎的,梵落居然想起上回在柏杨路的公寓里,男人故意在她面前赤着上身走来走去,而她明显一副被妖精勾走的模样。想到这儿,梵落心下忽然有些不服,自己真是太容易被他迷惑了。
她又看了眼竹筐里的衣服,虽然羞归羞,但如果能看到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点别的色彩,那种成就感肯定爆棚。
为了一雪前耻,梵落暗自有了盘算。啧,谁勾谁还不一定呢?
当天晚上,梵落就把那套衣服洗了烘干。
翌日,艳阳高照,槿市北郊。
荆霂正拿着水管给菜园浇水,不安分的大狗在他脚边蹦蹦跳跳。
男人沉下声警告: “不想洗冷水澡的话就离远点儿。”
石头“嗷”了一声,听话地往后退了两米。这大冷天的,洗澡可是会要狗命的。
荆霂浇完水,看了眼他昨天整理好的院子一角,那里放着几个空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