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为她降落 坞木 1578 字 2024-03-16

“老夫人带我去礼佛——”她猛然抬起头,“我知道了,郡主,宁夏知道了!”

我不由地好笑,“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了。”

宁夏却一脸严肃地握紧我的手,“老夫人故意带我去礼佛,故意让她们停了你的药!!”

我不太明白宁夏为何这般激动,“停了就停了,我这不是也好好的么?”

“不是这样的……”宁夏神色焦急,“以前在宫里时,陛下就说过,郡主的药不能停,停了会有性命之忧!”

我一听,来了好奇心,“我这什么病啊?如何做到喝药跟没事人一般,不喝药就会死啊?这药这么神奇吗?”

将军府里经常有大夫来号平安脉,大夫从来没说过我有任何病况。

宁夏只顾着摇头,“都是宁夏的错,我早该想到的……”

我无语,“你这丫头可真是的,怎么又是你的错了?赶紧起来吧,夫人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吧!”

好不容易给宁夏打发走了,我也感觉好不容易养起来的精神也没了,趴在软塌上又睡着了。

又做梦了,只是这个梦太过美好,我有点舍不得醒。

我梦到了沈暮,我带他骑马,跟他说怎么听风,辨别动物的脚印,在大漠里怎么熬过风沙。

梦里还有整片的铃声,是风吹奏出来的乐曲,好听极了。

……

再醒来时,天已经擦黑了。

好不容易有点精神了,我决定起来给沈暮写封信。

我给沈暮写的信也不多,但每次一写就停不住,洋洋洒洒不写满三页纸是停不下来的。

末了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写了写,本来是想说宁夏小题大做,写到后面鬼使神差地补了句:“沈暮,你是不是知道我生的什么病啊?”

宁夏这次就算回来了,我的药也没得喝了。沈暮母亲不许她出门,也不让她用药炉子。她买不到药,将军府内也不肯给她备药。

为此,宁夏急得上火,嘴角长了好几个燎泡。

我对那药执念不大,而且在最初停药的那七日过后,我的精神倒像是好转起来,也不嗜睡了,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宁夏看着我倒是一日比一日慌张,我有事没事笑她两句,说她像个小老太太,整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如此又过了十日,许是见我好好的,宁夏的精神也没那么紧绷了。

变故就出现在第二个十日。

我如今坐在这高高的阁楼上,回想起这几年的日子,竟生出一股讽刺来。

那个晚上,我忽然觉得脑仁像被针扎似的,一点点的抽疼。很快,这点点抽疼就扩展成整片的巨疼,疼得我不断冒冷汗,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好像睡着又醒来了,天色仍然是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