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甜从来没想过乖巧的弟弟有天会把她关在铁制的狗笼里,她以为适当的躲避是最委婉的拒绝,因为她并不想当面说出伤害他的话。
可现在他分明把她当成了一只畜生,她又为何还顾及情面。
她将他的手从她脸上扒开,狠狠地推出了笼子外,握住栏杆使劲地摇晃,失望地质问蹲在她面前的少年:“程立,你是疯了吗?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可能她的举动激怒了程立,他沉默着,并没有回答她。
他从裤子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朝她脸上吐出一圈白雾,呛得她捂住了口鼻,眼里熏出泪花儿。
因为她和妈妈讨厌烟味,所以她们家里没有一个人会吸烟,程立自然也不会。
不知过去一个月他经历了什么,她感觉程立发生了好大的变化,黑眼圈比以前重了好多,刘海长了遮住了眼睛也没剪,只是被他顺手划到了耳上别着,也换上以往很少穿的黑色。
用手指掐灭了烟头,最后一口他没吐出,抬起她的下巴,伸了一根大拇指滑入她温热的口腔,渐渐他的脸在瞳孔里放大,她似乎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厌恶地别过了脸,又被他掰了过去,与他对视。
“唔……唔……”
他将包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烟通通送进了她的嘴里,擦掉了她唇边溢出的唾液,雀跃道:“我记得,第一颗巧克力是姐姐给我的。”
回想起美好记忆的他,狗狗般黑而大的眼睛通亮,接着,抬起大掌覆盖了她的发顶,轻轻抚摸道:“这第一口烟儿,是我给你尝的,姐姐也要好好记牢才可以。”
那辛辣而又刺激的尼古丁从她的喉管穿入肺部,难受得她甩掉了他触碰的手,蜷缩在铁笼一角,大口大口呼吸着难闻的弥漫在四处无法散去的烟味。
她感觉有一种无形的手在紧紧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这滋味可真不好受,她现在真想从这笼子里出去,去呼吸新鲜空气,而她的自由却掌握在他的手中,她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哀求他:“程立,你放我出去吧。”
见他无动于衷,突然想起来过几天有个作业要交,她都不知道被他注射了不明液体后究竟昏睡了多久,室友和唐风有没有起疑,是否发现她不见了,时间成了她目前最迫切的问题。
她带着期盼的随口一问:“今天几号啊?”
“19号。”
9月19号,呼,还好。她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才过了两天,不过今天晚上七点之前要开团会,是每个人必须出席的,不然要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