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以前,在邺城的时候,我们断不会因为这样的玩笑而觉得羞涩,许多事情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昨晚在山洞中,他很自然的就将手探入我怀中掏出血玉来看一样,没有什么世俗眼中的礼法、规矩,我们本就是属于彼此的。可为什么再稍进一步,便不能和以前一样了?一想到他后来竟然那样拒绝我的亲近,我这心里又开始堵了起来。
“凤皇,你胳膊上还有伤,又抱了我那么久,你快回去上点药。”我嘟起嘴,既关切又有丝不悦地说。见我一副这样的表情,慕容冲沉默了会儿,将碗搁在了一旁的矮几上,然后俯下身来轻轻吻上我的唇。那一刻,我怔住了,心里所有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我承认,我很容易就会满足。
还不等我紧紧抓住他狠狠地回吻,慕容冲便站起了身子,对我微微笑道:“我尽快来接你,你要好好吃饭,乖乖喝药。我,先走了。”
我眼角含了泪,蛮横的不依道:“不行!你,你再给我亲一下!”
慕容冲一楞,转而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再度俯下身来吻我,我环上他的脖子,像啃肉骨头一样拼命地在他口中无度索求,他被我吻地喘不过气来,面色憋得慢慢发紫,甚至咳了几声,我方才悻悻地放开了他,并且用一种刁蛮而任性地目光瞪着他。
慕容冲轻轻摸了摸嘴唇,淡笑道:“你竟哪里来的这般力气?”“哼!”一想起他昨天晚上在山洞中拒绝我的时候,我心里就不舒服,就来气。最终,我扭过身子脸朝里面侧躺着不看他,慕容冲也不以为意,温柔的声音传来,“等我”,然后便轻轻地步出门外带上了门。
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本来破落不堪的身体,因为突然见到慕容冲而骤然生起了一股力量,支撑着我与他享受那片刻的温存。直到今早回来之后才如原型毕露般,立刻瘫得像堆软面一样。我这身体不好是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好,甚至连牙都不好,稍微硬点的东西就咬不动,全身上下几乎就没有好的地方,连关节炎也在慕容冲走后又犯了起来。
傍晚,慕容冲便相当神速地来接我,我与孙成海、段随、景儿搬进了他买下的一处别院。这是个三进的院子,我们几个人住算是很大了,又没有多少行礼。匆忙之中,这别院的布置倒也还合我心意,我知道,他主要是不想让我老住在客栈里,那地方龙蛇混杂不安全,也不利于我养身子。这宅院日后若不重新改装,我们便还要再搬家,我心里暗暗这样想,他准是这么打算的。
慕容冲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人,我的老熟人,烟玉。烟玉见到我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想必慕容冲已交待她一些事了,但我却很惊讶竟然会在平阳看到她。肯定是当初慕容冲以为我死了,才向慕容暐要了烟玉从长安带来平阳的。凤皇,你的心,一直都在给我留着,对不对?
从马车上往院子里搬行李的时候,我看到孙成海一脸的憋屈,整个脸色都是紫红的。我让他不要搬了,他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可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仍然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