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帝同意了。

姬瑬回到东宫，便跟太子妃提了这事。

“也许二妹和明彻之间有什么误会？毕竟是少年夫妻，总会有磕磕绊绊的时候，要是误会的话，早一点解开才好！”

贺婉若却反问道：“殿下此前当真觉得，阿璃和驸马感情甚笃？”

“阿璃跟你说什么了？”姬瑬知道他这位太子妃向来聪慧，这么问必定是事出有因。

“没有说，并不意味着无事发生。”

“怎么说？”

“殿下可曾听过阿璃主动提起乐驸马？”

姬瑬一愣：“……也许、也许是阿璃不好意思说。”

“阿璃并非是扭捏的女子。更何况，心中若是欢喜，瞒是瞒不住人的？”

“如果阿璃和乐融合不来，她怎么不说呢？”

“这几年为了北方的战事，阿爹时常召见臣子讨论到深夜。阿璃怕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才什么都不说。”

姬瑬在殿中来回踱了几圈，最后断然道：“这事先别跟阿爹说，下次阿璃进宫的时候，我去问问她！”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殿下打算怎么做？”贺婉若定定看着姬瑬。

“……未必会到那种地步！”

“只是设想一下。”

“……”姬瑬支吾几声，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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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融一夜未归，留在茂国公府的江斯柔也一夜没有合眼。

这并不是乐融第一次留宿公主府，可江斯柔知道，如今不一样了。

他的心，已经变了！

第二天乐融直接从公主府去的翰林院，江斯柔等不到他的人，去正堂给齐夫人请安的时候，脸上便带出了一点郁郁寡欢。

齐夫人正琢磨着昨儿晚上乐融究竟睡在哪里，是公主府的外书房还是挪去了该去的地方。抬头见江斯柔愁眉苦脸的，心中有些不喜，干脆给她松了门禁，让她出去散散心，仍旧是让盈绿跟着她一块去。

江斯柔没有拒绝，带着结香和盈绿上了马车，却不知道能去哪里。

思来想去，主仆几人还是又去了一趟大相国寺。

江斯柔跪在佛祖像面前，双手合十：“佛祖在上，愿佛祖保佑信女平安生下孩儿，表哥待我们母子，矢志如初。”

结香也跟着念道：“佛祖在上，可怜我家娘子孤苦无依，身边唯有世子这么一个知暖知热的人。望佛祖保佑，世子永远记得我家娘子的好，不会有其他的人来打扰他们，结香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江斯柔连忙拉住她：“结香，不可为难佛祖。……毕竟她才是表哥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

“……”盈绿低着头跪在一旁，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