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有玻璃门,于绵可以看到她的倒影,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玩意太萌了,不适合她这种酷girl,但不得承认确实挺保暖的。

瞥见某人的表情,于绵神色秒变嫌弃:“不适合我,这是小姑娘才喜欢的东西。”

贺言并不在意,低笑:“你不就是我的小姑娘?”

他大于绵五岁三个月,在他心里她一直是个小姑娘。他把这个小姑娘哄骗成了自己的妻子,却没有做好丈夫该做的事情。

这一席话,让于绵再次控制不住表情,震惊地望着这个对她说甜言蜜语的男人。

疯了!狗男人绝对疯了!

藏在帽子下的耳朵,已经从耳根红到了耳尖,万幸的是连她自己都看不到。

贺言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外面寒风凛冽,于绵裹得再严实,还是忍不住冷到瑟缩了一下。

也因为冷风,于绵已经冷静下来。她侧目观察牵着自己手的贺言,在上车前叫住了他

“贺言。”

在呼呼的寒风下,于绵的眉目显得格外清冷,贺言有预感于绵接下来说的话,一定不是他爱听的话。

两人对视了快一分钟,于绵敏锐捕捉到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苦涩。

这瞬间,她忽然说不出口了。她收起了视线,吐出的热气很快被冷风吹散。

“算了,先回去吧。”

上车后,于绵心里懊恼,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点,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像她自己。

路上,于绵忍不住偷偷打量专心开车的男人。想起一些事,她抿住唇,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她拒绝过贺言的心意。

确切的说,是察觉他萌芽了真心,于绵冷酷的斩断了发展后续的可能性。

因为她无法爱自己,更无法去爱别人,还不如一开始就维持冰冷的交易关系。

她的医生冯倩说的对,她所有的戒备和尖锐,无非是在掩盖自己不堪一击的内心。

这次失忆改变了很多事情,扰乱了于绵早就规划好的人生轨迹。

她必须承认,她慌了。

-

下了车,贺言很自然地走到于绵身边,牵起她的手朝前走。

佣人们见怪不怪,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于绵却浑身的不自在,想挣掉狗男人的手,他反倒收紧了手劲,还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身边人,仿佛在说——乖,别闹了。

这个认知,让于绵不知如何是好。

她悲催的发现,自己招架不来这样的贺言。

该死的美色!

于绵恨恨地瞥过狗男人这张脸,当初就是因为这张脸,她才一个脑抽答应了结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