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毒会在你的大脑中繁殖,不断杀死你的脑细胞,你会头痛欲死,每天只能靠着药物勉强镇痛。三天一小手术,一周一大手术。只能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终日要忍受别人的冷嘲热讽。”

“失去高档的生活你还有美貌,失去美貌还有你健康,可到最后你连健康都失去了,你还剩什么呢?”

虞悠悠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蛊惑道:“有时候,行尸走肉地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玩具刷地白了脸色,身体僵硬如同石雕。心中不可抑止地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

看到玩具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虞悠悠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很显然,玩具已经处在崩溃边缘。这东西是慌了吗?

看来自己所想的和诅咒的破解之法十之八九吻合了。

这场博弈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距玩具的精神崩溃只剩一线之遥。

现在就是要给予玩具最后一根压垮她的稻草。

剩下的时间里每当半夜,玩具都会被脑中如同锥子一般的凿痛痛醒的。

此时已经是一点多。病房内寂静得仿佛一潭死水,透过床边的玻璃窗,玩具清晰地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

伴随着玩具情绪的起伏,熟悉的滴滴声又在玩具耳边响起。自从第四天玩具离开虞悠悠的实验室,这冰冷刺耳机械声就一直伴随着她,如影随形。

玩具心中不可抑止地产生一种焦虑感,左顾右盼,想要找出着声音的来源。

可是环顾四周,就是找不出声音的所在地。仿佛整个这个声音来自于头顶,玩具的世界都被这冰冷的“滴滴”声笼罩了。

玩具整个人都僵在床上,手指攥紧身上的被子。

此时的玩具几乎已经快要扛不住了,全凭着对虞悠悠的一腔恨意维持着生命力。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虞悠悠身后。

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第六日晚上”。

虞悠悠的意识站在窗边望着外面飘摇的雨丝,她能感受的到玩具正在直勾勾地看着她。

看来已经迫不及待了吗?虞悠悠唇角勾起狩猎般的微笑。

她转过身看着玩具,在病毒的折磨下,此时的玩具就像是行将朽木的老人,可她的脸上却挂着愉悦解恨的笑,显然心情很愉悦。

只要熬过十二点,虞悠悠仅存的意识就会消失。这场对峙终将是她要赢了。

病房外响起沉缓的脚步声。虞悠悠转过身,平静地看向门口。

来了……

“吱嘎——”

伴随着沉重的推门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病房,渐渐地逼近玩具,“虞小姐,我来为您注射镇痛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