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韫,你醒醒。”
我地声音发颤,两只手抹去他睫毛上地冰晶,不停揉搓他的脸希望这块冰能恢复正常体温。
但是没有人回复我,岑欲不为所动。
“血,我给你喝血你就会醒的吧!”
我翻箱倒柜地开始找刀,可是那里都没有,柜子里空空的医院除了医生的手术刀我想不到那里还有刀了。
岑韫的样子不能被人发现。
“不能让别人看见你。”我起身跌跌撞撞地将房门锁死,“一定还有办法的。”
房间内有自带的卫生间,而卫生间有一整面镜子。
我捏着手机砸向镜子,手机屏幕瞬间和镜子两败俱伤,飞溅的镜子碎片迸溅得到处都是。
看着镜子里滑稽支离破碎的我毫不犹豫徒手拿起一块尖锐的碎片冲出去,我现在应该是疯掉了。
岑韫身上得冰晶还在蔓延,短短时间内脸上多了一层薄薄的霜。
镜子是很锋利的东西,轻轻松松就刺破了我手腕纤弱的血管,这是我第一次伤害自己的身体。
我是个极为怕疼的人,从小可到碰到就能哭半天,练武也是被逼哭着学完的。
但是现在我居然感觉心里的难受完全掩盖住了手腕的疼痛,鲜红的血液迅速汇聚成流,滴在岑韫的嘴唇。
可是全部顺着他的嘴流了下来,染红了铺在床铺上的白发和床单,却没有一滴进入他的身体。
“你喝啊!”
我哭着喊他,那着伤口怼到他的冰凉的嘴唇上,可是他依旧像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一般不为所动。
“你不喝我喂你。”
血液带着铁锈味的腥气,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我吮吸着含住一大口,掰开岑韫的嘴,给他喂下去。
他的嘴像冰块一样坚硬,将我的唇部瞬间冻麻了。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血液在他嘴里瞬间凝固成血块的变化,血块一点也不下去,没有被吸收的痕迹。
那凝固成冰的血迹堵在我的心口,压住我的脊柱,压得我喘不过气只能俯身摊在他身上,将头埋在他胸口。
手腕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往外透支我的生命,失血的感觉让我有些头晕,有些意识不清。
我眼前好像出现了很多花灯铺成的花海,绚烂至极,而五彩的灯海却比不过花灯尽头站着的男人夺目。
男人带着赤红色的面具,穿着一生白衣,手捧着带血的花束。
“岑韫,你要走了吗?”
他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我,怀里的花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谁让你走的。你这个人怎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咬了我那么多下,还没补偿我,就这样离开了我也太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