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例本带了吗?”
“没。”
她拿出一个崭新的病例本推到我们面前,“先填一下基本信息。”
因为我还窝在岑韫怀里,离桌子还有一段距离,此刻只能伸手努力去够,奈何我的手不足以跨越我与桌子之间的这条鸿沟。
父亲正被吕归林拉出去不知道在做什么,本来被抱着进来让梁医生听了岑韫的话就够羞耻的了,要是手短够不到病例本还要别人代劳……
我没脸活了!
梁医生趁着这个空隙起身去倒水,现在就是我拿到近在眼前的病例小本本的最佳时机,我保留一点点颜面底裤的最后机会。
我猛地用力伸手终于触碰到了它的边缘,可没想到岑韫比我快一步拿到病例本,我没收住力顺手攀住了岑韫的胳膊才稳住。
因为这个动作我整个人坐了起来,面对着岑韫,他的睫毛在我眼中放的无限长,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略微冰凉的呼吸。
“咳咳!”
梁医生不知为何突然被呛住,吓得我一把推开岑韫跳了下来,成功再一次被脖颈疼得嗷嗷叫。
在我的轻轻一推之下,岑韫居然摔倒在地,看着十分弱不禁风。
“你们怎么了?”
梁医生回到座位似乎消化不了眼前的情况,疑惑地出声。
让岑韫丢了这么大个人,我不会被他就地杀了解气吧?
“梁医生,我们闹着玩呢!”
我先发制人,“夫君,我脖子痛手动不了了,你帮我填吧!”
“好。”
岑韫像是无事发生一般从地上起来,摊开本子拿起笔。
梁医生疑惑地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摸着我的骨头,“手也受伤了吗?”
“手麻,哈哈哈,麻了。”那只是说给岑韫听的,没想到梁医生居然当真了。
“头发撩起来我看看。”
我乖乖的抬手将头发理到手里拿起来,今天穿着黑色的V领小黑裙,这一动作脖颈就完全展现给梁医生。
“娘子,你的姓名怎么写?”
“莫青稞,草字头的莫,青草的青,禾字旁的稞。”
我侧目回答着岑韫,正巧看见他正在案前十分专注的描绘我的名字,我的心脏突然有些不受控制。
“这里疼吗?”梁医生的手突然在我脖子上按了一下,疼得我抽了一口气,立刻收回目光。
“疼!”
“那这里呢?”她的手往右边移动了一点,轻轻按住。
“这里不疼。”
“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