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我的视野似乎变高了一些,我紧张的用力拉岑韫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来看我。
“你要做什么?”
“飞上去。”
飞上去?!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的头版头条以及我们被逮捕盘问的场景。
“不行!”
“飞上去快一点,我怕你疼。”
我更怕被抓起来做奇奇怪怪的实验!
努力用最真诚的眼睛看着岑韫,我用尽全部脑细胞尽力严肃的看着他,“不行。你没有飞行证,不能飞。”
“飞行证?”
我面不改色的回答他,“对,要飞的话需要飞行证。夫君,我喜欢遵纪守法的人。”
岑韫沉默片刻,“那怎么上去?”
“坐电梯,我更喜欢坐电梯。”
“听娘子的。”
“不如你放我下来,我腿脚麻利可以自己走。”
岑韫终于放弃了飞行的想法,抬步走进医院,同时驳回了我想自己走路的想法。
父亲居然没有走远,而是幽幽的站在门旁边吓了我一跳,见我们进来冷哼一声走在我们前面。
现在天色已晚,大部分会诊早就结束了,来医院的人并不是特别多。
十楼是骨科,从电梯出来入目的就是各种打着石膏的患者,部分患者正在走廊上小声聊天消食,我们的出现使整个楼层都安静了下来。
会诊室在走廊的尽头,这也意味着我们需要穿过长长的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以及分散在走廊上的患者。
盯着众多探究的目光,我把脑袋被钻进岑韫的怀里,恨不得会瞬间移动,毕竟现在的场景比起我们直接飞上来好不了多少。
“莫青稞?”
在我极力想隐藏自己的存在感时,我的名字像是在平静水面扔下的一块石头,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上。
感觉到岑韫停住了脚步,我此刻一点不想知道那是谁,连忙小声道:“快走。”
“莫叔叔好。”
一个颈部打着石膏固定架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走到父亲面前,略带滑稽的僵着脖子给父亲行礼。
“是归林啊。你吕鑫他醒了没?还有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我认得他。吕归林是霍叔叔女婿吕鑫的弟弟,看他的样子也是在那场车祸当中出了事。
想到霍叔叔,我的心情突然掉了下来,尴尬的情绪也被盖了过去。
父亲脚步不停,边和吕归林说话边往会诊室走。
吕归林脖子不能动,只能侧着身子别扭的走路和我父亲说话,那模样十分滑稽。
“我哥撞着胸腔和脑袋了大出血,现在还在ICU呢,医生说能不能活得看今晚。我这是今天出去偷偷玩滑板的时候没看清路给摔的,就是脖子骨头错位了,没什么大事儿。谢谢莫叔叔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