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

沈莱手里夹着烟，微微低头，脚下的高跟鞋跺了一下，她又靠着阳台，双手抱胸，好看的手指动了动，指缝间，烟在不断燃烧。沈莱挑眉，看着缭绕上升的青白色烟雾。

姜挚想起沈莱和季时遇的关系，回头望了眼在大厅坐着的人，他犹豫了一会儿，走上前去。

“枝枝姐。”

还是奶狗声。

沈莱侧身看向他，眉间的疏离稍纵即逝。

她现在总觉得姜挚是有目的的靠近自己，但她始终没有下定决心让许落落去调查他。

她想亲口听姜挚说清楚。

“哦，是你啊。”

沈莱不咸不淡的开口，转而垂眸继续看着手里的烟。

她没抽，就是点燃一根闻闻味。

这种场合她也不太喜欢，还不如找机会想想自己的事。

姜挚看她如此冷淡，有些不甘心，“枝枝姐，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冷淡啊？”

沈莱闻言，抬眸扫他一眼，手指掐灭烟头，扔在垃圾桶里。

“有吗？”

姜挚怔了下，突然明白了她话里的疏远。

也是，在见过他是怎么在李如尔面前说话的，多多少少会觉得他现在是在装了。

他苦笑一声，看向沈莱。

沈莱没打算理他，也没心思管他，转身出了小阳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男孩开口。

“枝枝姐。”他叫住她。

沈莱回头，冷着一张脸望他。

姜挚勉强笑笑，“你别这样对我，我怕。”

沈莱拧眉，不太明白他的话，嘴角微不可见的瘪了一下，她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姜挚看着她的背影，一直紧握额拳头终于松开，掌心全是被掐的红印，他垂头看了看，又想到什么，立马跑向大厅。

沈莱回到老太太身边，仍旧当了个乖乖女，她今天穿了一件青色旗袍，低调不张扬，妆容也淡，低眉乖巧的样子让不少长辈看了直呼懂事。

李如尔挽着季时遇过来时，几位李家的长辈也过来了。

沈莱站在后面，冲季时遇点了下头，便优哉游哉的听着长辈们对年轻小两口的嘱咐。

季时遇脸上没笑，淡淡的，双眼无神的扫向那些老人，偶尔点点头，算是应付。

李如尔倒是不同，挽上男方的手臂，一张脸笑成了花，把长辈们的祝福收入囊中。

远远看着，倒也是般配。

沈莱靠着墙，盯着两人看了看。虽然李如尔不讨喜，但是今后她也算是自己的嫂子了，怎么说都算是亲戚。

这个订婚宴低调简单，很快就进入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