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只是弹了《燕歌行》古曲,并没有新添些什么。”
“若深夜宫中女子都在此弹奏怨曲,朕的后宫岂不是夜夜怨声载道。”
盈盈听了一惊,发觉了世民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以前两人说话,世民从没有这样牵强执意的的时候。但又不好发文,便只能笑着告罪一声,“臣妾疏忽,日后再不敢夜弹此曲了,还请陛下恕罪。”
世民不答,过了半响,便说道,“丽婉近日通过内侍省给朕上表,说元吉之长女已到嫁龄。你说说看,朕当如何处置此事。”
盈盈一听,凡是世民提及有关元吉的事,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便忐忑的说道,“那陛下心中如何想呢”
“朕现在问你,你说说看。”
盈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头,只能试探着说,“陛下宽仁,想来也不会亏待了她。”
“朕已下旨,封元吉之女为归仁县主,令在朝中择门当户对之人聘嫁,勿要人因昔日元吉之罪而苛待了她,你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臣妾也替归仁县主谢陛下恩典。”
“你倒是很为元吉的家事着想啊。”
“陛下……”盈盈唤了一声,满脸疑惑。世民的话宛如一个一个的圈套,他似乎想让盈盈更多的违逆自己,不停的提醒她元吉之事,好让自己心里对她多些厌烦,再用处罪的心态告诉他自己想要过继李明的决定。不然,在温情脉脉、深思怀恋之中,他该如何启齿呢。
世民脸色清淡,威严镇静。盈盈发现了世民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她很乖觉的小声询问,“陛下可是有什么心事?臣妾愿为陛下分忧。”
世民见状,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说道,“朕今日来,是有件事要说与你。”
“请陛下吩咐。”
“前些日子病着,因为夜梦元吉,恶鬼缠身。又有彗星在天上闪现,袁天罡翻阅天文历法,天意是主子嗣。太史局所奏的破解之法是为元吉继嗣。本想过继一名宗亲子侄便算了,但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以亲生儿子嗣出为妙。所以,朕想同你商量,让明儿过继给元吉,你意下如何?”
盈盈听了,大惊失色,这恐怕才是世民今日的来意,她失声道,“陛下……陛下为什么要做出如此决定,明儿是臣妾与陛下唯一的儿子,陛下怎么舍得将他过继给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