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你做到了。”
“还要多谢谢先生,若不是先生领我脱胎换骨,我又怎能有今天呢”。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么?”吕才看着她,问道。盈盈明白他的意思,便说道,“至少现在不错,对不对?”
盈盈望着街市中繁华的景象,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盈盈问道,“先生觉得突厥、龟兹乐舞的长处究竟在哪里呢。”
“西域之舞多用鼓乐制造节拍,讲求‘心应弦,手应鼓’,后来也融合了胡笳横吹、大小琵琶,但更重视旋律的巧妙,踏歌腾舞,节奏鲜明,舞袖随风,如飘摇回雪。隋朝燕乐二十八调便以此为基础。”
“我看了这半日,倒更多的体会出西域之舞不像是我们这般精工细作,倒就像在他们的生活里,用乐、用舞,表现衣食住行,表达喜怒哀乐。这样,乐舞似乎更贴近人心,贴近情感,所谓载歌载舞,怕就是这个感觉了。”
“你说的没错,所以舒展自然,又可细腻,又可豪迈,这不在于如何排练,倒再于是什么样的心境使然。”
“先生,我有个主意。长安城胡汉贸易如此繁盛,不如我们以突厥和汉人在长安互市为背景,写作一曲欢欣之舞。既能感受那种生活里柴米油盐的快乐,如汉人吟诗作赋一般自然,又能体现陛下怀柔天下,融合四海之政的成效,体现四方蛮夷对天可汗的真心拥戴。不知可好?”
“如此甚好,前朝已有《柘枝舞》的底子,我们加以修改,再做一新曲乐舞?”
两人话音刚落,吕才向庭前一指,说道,“你看,这便是近年颇为流行的《柘枝舞》了”。盈盈眼见酒肆之中上来□□名胡姬,再厅堂之中腾舞,但只作背景,其中只烘托了一人领衔。
只见这名胡姬古铜色的皮肤,眼如墨水,灵动含情。上身半裸,下着短裙,手揽披帛,长袖善舞。随着鼓乐与琵琶声起,胡姬身段柔软,充满灵活之意,那种妖娆不绝的异域风情,令在场宾客流连忘返,下倒厅堂之中与她共舞起来。
盈盈凝神静思,细细体察,时不时与吕才讨论一二。她突然发现《柘枝舞》流传至今,“踏歌腾舞”四个字便是其中真谛。这并非是胡地的献礼,而这就是他们,是他们的形、情、心、声。
一日之间,伴随着那令人欢乐的鼓点与胡姬的婀娜,他们便把乐曲加以删改,又重新写了出来。吕才又道,“若是寻常舞蹈这样便可,但若以“互市”为题,则不如改成双人舞,来去往还,你中有我,我中又你,增强些情节与场景,岂不是更好么。”
第124章 柘枝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