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听了,难过不已:“姐,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对了,还有盈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看你瘦的样子。很难过是吧……不过,人各有命,你也别太过伤感了……”
“姐姐……”世民很悲痛的喊道。
“你去吧,我说几句便累得很,要歇上一歇……”说完这句,她渐渐睡着了。
世民看着秀宁,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痛楚,他又要失去一个至亲至爱的人了。他走到院中,柴绍独自站在那,默默流泪。看他从房中出来,便掩住泪水,唤道:“世民……”
“想到姐姐当年的英姿,这才几年就病体缠绵,实在令人唏嘘……”
“秀宁给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如今无论如何也难缓解我心头的痛,再也没有人可以取代秀宁在我心中的地位……”
世民听到柴绍这样说,拍着柴绍的肩膀,想给他些力量:“柴兄,我能理解,我们正有着同样的感受。”
柴绍知道他说的是盈盈,他当年和秀宁的玩笑话,如今终于应验。盈盈在世民身边,他无话可说,但如今……他也只能留下心痛,期待元吉能对盈盈好些。
是夜,秀宁平静地离开了人世。消息传来,世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扑簌地流下来。这一段时间,他先后失去了宽儿,盈盈还有秀宁,这些痛失至亲的痛苦实在令他有些吃不消了。
他显得比平时憔悴很多,人也瘦了不少。
无论无茵、杨藜和韦珪怎样想方设法的照顾和陪伴他,他都懒懒地没有精神。这个强大而挺拔的男人,也终于在不断的失去中恐慌和难过,且再也无人疗伤。
解铃还须系铃人。盈盈入齐王府后,世民第一次和盈盈见面,是在秀宁的葬礼上。说到见面,其实只是遵循礼制的遥遥一瞥。
秀宁是李渊最疼爱的女儿,李渊很是难过,又以秀宁有军功为由,打破了妇女葬礼不得用使用鼓吹乐队的礼制,用盛大的军乐为赫赫有名的平阳昭公主举行了的葬礼。
建成、世民、元吉还有他们的女眷都前往祭奠。盈盈作为齐王府孺人,自然在场。
世民远远地看到盈盈。她周身素白,已经变成孺人礼制的发髻上只戴着自己赠她的那支白色珠簪,与衣裳凝成一色。她似乎有些不同了,除了发髻,眼睛里似乎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楚楚。